再冤枉,也肯定要被人說閒話的呀!她要是聰明,就該提也不提,大家就此離了恆壽齋,豈不是乾淨?
然而謝慕林彷彿就是犯了傻,見宮人把門開了,她與眾宗室女眷匯合到一處了,還有宮人前去檢視香桃的傷勢,便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直接把自己的“底細”給露出來了:“我根本不認得那個王娘娘是誰,也不明白太子妃為什麼要害我。我原是一片好心,不忍心見太子妃遇到危險,方才過來的,哪裡想到就中了別人的圈套呢?!我好言與那王娘娘和太子妃的侍女說道理,她們卻不理我。那王娘娘徑自走了,留下太子妃的侍女守在殿前,說是要等到王娘娘安排的人過來抓姦了,她再把門栓給去了,好叫旁人不懷疑是有人在陷害我!”
眾王妃們面色又是一變。她們原本都是在武英殿用茶飯,好幾位同行的公侯伯夫人與蕭夫人則是被安排在敬思殿,都沒想過要到這偏僻無人的恆壽齋來。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確實是有人鼓動的。至於這鼓動的人……
她們紛紛用隱晦的眼神打量著同行的一位宗室貴婦,心中各有思量。
那位貴婦也是面色微變,暗罵一聲王湄如安排不周全,怎麼能出現在永安郡王妃面前,還說出實話,又讓太子妃的侍女在此守門?如今人都不見影兒,門栓也沒事先除去,叫人如何相信永安郡王妃不是被人算計關起來了,而是真的與男子私會?!
她只能硬著頭皮提出質疑:“這位王娘娘……平白無故的陷害郡王妃做什麼?這無冤無仇的……”
謝慕林發現幾位宗室長輩都盯著這婦人看了,心知她定然有問題,便乾脆利落地駁了回去:“我也覺得奇怪呢。我記得宮中並沒有哪位娘娘是姓王的呀?難不成是哪位太妃麼?只是聽聲音,似乎還很年輕,應該也就是二十上下吧。我並不認得這位娘娘,也不知道她為何要害我。”
貴婦臉色又是一變。永安郡王妃不肯點明王湄如的名字,她便連替太子側室辯解的藉口都沒有了。她總不能越過受害者,主動替東宮女眷攬下罪名吧?
謝慕林又接著道:“起初我聽到這恆壽齋裡間有動靜,又聽說那王娘娘安排了人過來捉姦,心裡還很害怕,不知道她們弄了什麼歹人在殿中。見那王娘娘走了,我想著不能坐以待斃,就砸了窗戶,想引人過來救我。太子妃的侍女大約是見有人來,害怕了,就逃走了。我見來人腳步聲漸近,估計就算殿內真有什麼歹人,這麼短的時間也不能把我怎麼著,便拿起一塊玻璃碎片作護身用,偷偷進內間瞧裡頭有什麼人……”
東原郡王府長子妃不由得驚叫了一聲,嚥了咽口水:“你……你竟然進去瞧了?難道就不怕那人會傷了你麼?!”
謝慕林笑著揮了揮手中的玻璃片:“有這個在,我怕什麼?他會傷我,難道我就不會傷他?更何況眾位嬸孃、嫂子們很快就到了,宮人也聽到聲音找了過來,我有底氣,不怕什麼歹人的!”
一位大長公主忍不住讚道:“好孩子,你真真是有膽有識,不愧是燕王府的媳婦!”就連那位老帥的夫人也對謝慕林露出了讚賞之色。
謝慕林沖她們笑了笑,接著道:“可我進了裡間,才發現先前是白操心了!我不知道那位王娘娘是怎麼安排的,反正裡間一個人都沒有。”
“沒有人?!”先前那貴婦人愣了一愣,“怎麼可能呢?!”旋即發現其他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古怪,頓時反應過來,連忙笑著找補,“侄媳婦,你先前不是說,聽見裡間有動靜麼?”
“我是聽見了的!”謝慕林淡淡地道,“我還看見裡間有風吹進來呢!去了才發現,也有人把裡頭的窗子砸開了,大約是翻窗逃出去了吧?只是裡間還落下了一件官服,地上還有血跡,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受了傷。反正……我連個鬼影子都沒瞧見,想必是那王娘娘算計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