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都會覺得很好吃。
湯麵的熱氣散掉了大半的時候,朱瑞總算急匆匆地從外頭走了進來,簡單洗過手後,可以陪妻子用一頓遲來的晚飯了。
謝慕林一邊吃麵一邊跟他商量:“我跟驛卒打聽過了,說是明天可能會是個風雨天氣,運氣好的話,大概會到午後才下雨。我們明天起得早一些,趕緊收拾了上路,趕在中午前過長江。只要過了江,就算接下來要下幾天大雨,我們也可以根據天氣情況決定要不要趕路,實在不成,改坐船走水路進京也是一樣的,比騎馬坐車要好受一些。這個時節,京城周邊的水道還能如常行船呢!”
朱瑞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若是天氣不好,那就多等一日,等雨停了再上路吧。”
謝慕林聽得奇怪:“為什麼?不是還有半天的時間可以趕路嗎?王爺還在京城裡等我們呢。”
朱瑞沒有吭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謝慕林一看他這模樣,便知道他有心事,想了想,記起他們一行人自打傍晚時進了驛站,朱瑞就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莫非他如今在想的事,就跟這事兒有關?
於是她便問:“你方才上哪裡去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若不是王府親衛們守在驛站門口,確定告訴我你沒有出去過,我還以為你是出門幹什麼去了呢!”
朱瑞抬頭衝她苦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現在不是說四皇子那事兒的好時機,因為丫頭們都在屋裡侍候著呢。
等到夫妻倆吃完了晚飯,翠蕉領著人抬了熱水上來,侍候他們洗漱過,又燻了床鋪,灌了湯婆子,溫熱過被鋪,讓朱瑞與謝慕林兩人隨時可以上床休息後,兩個丫頭方才帶著人退了下去。
房門一關上,朱瑞就迫不及待地拉著媳婦爬上了床鋪,放下了帳子。
謝慕林還以為他要幹什麼呢,面色發紅地婉拒道:“趕了一天的路,你不累嗎?好好睡一覺吧。明兒不管天氣好不好,我們都要試著繼續趕路的,至少要過了長江才行。”
朱瑞湊到她耳邊輕聲說:“我們明兒不走,在揚州至少多待一日。四殿下在這裡呢,我要正式去拜見他。”
謝慕林頓了一頓,臉上的紅暈越發深了,只不過這一回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尷尬。她努力露出若無其事的表情來:“啊?四殿下怎麼會在這裡?”
朱瑞將小徐介紹的情況轉告了妻子,嘆道:“四殿下如今就住在這座驛站中,在西南角那個不起眼的小院子,對外只說自己是小林侍衛,奉了四殿下之命在此等候我。明兒一早,他會領著我去見‘四殿下’。當然,他玩了一出白龍魚服的戲碼,我這個堂兄還得幫忙把戲給圓上,竭盡所能掩護他的身份,免得叫人認出他來。否則下回他要再借著小林侍衛的身份偷溜出來,可就真真有風險了!他身邊帶的那幾個人雖然都是好手,到底人數有限,未必擋得住有心人的圍攻。”
謝慕林聽得目瞪口呆:“這是為什麼?皇上會讓四殿下留在揚州,肯定是為了他著想,也意味著京城裡的局勢已經緊張到難以確保四殿下人身安全的地步了。四殿下明知道自己的處境,為什麼還要冒著風險出城來見你呢?你明天又要去正式拜見他……難不成你倆之間有什麼事要談,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
朱瑞嘆了口氣:“真不愧是娘子,你又猜對了!”遂將四皇子對於操江提督何萬全的疑慮說了出來。
謝慕林聽著也覺得皇帝的操作有些迷。何萬全再怎麼說也差一點兒做了二皇子的岳父,而他身為水師提督,當初願意把自家精心培養出的女兒嫁給二皇子為正妃,肯定也有自己的訴求吧?因為林家倒臺,二皇子出繼,這份祈求只能化作泡影。他是主動求皇帝允許自家退婚,順利撇清了自己,但對於原本的訴求落空,就真的沒有半點不滿嗎?皇帝為什麼會如此相信他的忠誠,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