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任何人透露,早在流言傳出來之前,就已經知道實情了,免得有麻煩。”
謝徽之順口答應下來,又笑道:“其實父親也不必太緊張,我看曹家人那邊對此也是心裡有數的。曹榮家裡都沒少拿這事兒議論,曹家族裡看平南伯府一脈不順眼的大有人在。當年曹氏與方聞山的醜事鬧得合族皆知,宮裡、宗室也有所耳聞,私底下說閒話的還少麼?”
謝家被矇在鼓裡十幾年,曹家怎麼也不會懷疑到他們頭上的。
謝璞卻道:“小心無大錯。我們謝家可沒什麼依仗。”
謝徽之只得應了,縮著脖子告退出去。
謝慕林則把蕭瑞今日跟她說的那番話一五一十地轉告給謝璞。小姑娘記性很好,一個字都不差的,連語氣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謝璞聽完後,便陷入了沉思。
謝慕林仔細打量了他的神情幾眼,小心地說:“爹,我覺得吧……蕭二少爺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話,定是在暗示些什麼。要不……您四月初八那日,就到靜海寺走一走?就算一無所得,也可以當作是去散心嘛。”
謝璞笑了笑:“這倒也罷了,我是該去散散心,但不必指望能在靜海寺有所收穫。無論那位蕭二少是想暗示些什麼,我的前程終究是由皇上定奪的,蕭家能起的作用有限。更何況,蕭家除了宮裡,就只在軍中能說得上話。我卻是個文官,長於地方民政,跟蕭家不是一路人。”
毒計
當謝家人為一家團聚而歡喜之際,平南伯府內,氣氛卻截然不同。
平南伯夫人程氏面露難色,低聲對丈夫平南伯道:“今日我又進了一次宮,皇后娘娘又重提那件事了。看來,她主意已定,非要逼我們讓步不可。”
平南伯黑著臉,恨恨地道:“她從來都是如此,只叫人照她的意思去辦事,根本不管其他人死活!可恨的是大房、二房也跟她一個鼻孔出氣,我想要見太子殿下一面,叫他幫我說句好話,卻連東宮的門都進不去!”
平南伯夫人程氏嘆了口氣:“這是皇后娘娘攔著不許我們見太子。其實不見也好,若真見了面,太子問起王湄如之死,伯爺要如何回答?”
平南伯的臉色又是一黑。王家母女忽然放火燒死了自己,這事兒也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誰能想到她們會有這樣的決斷呢?明明只是幾個愚蠢的女子,卻不願乖乖聽從他的號令行事,臨死還要算計他一把,真氣煞人也!
平南伯夫人程氏還在說:“我弟媳婦那邊,還以為那場大火是我們找人乾的,為的就是把王湄如她們偷樑換柱救出來。她為此對我千恩萬謝,還送了我許多財物做謝禮。我根本沒法向她解釋,只能先認下了。但日後她若找我要人,我上哪兒找人給她去?!”
平南伯不耐煩地道:“你弟媳婦一介婦人,如今又沒了孃家撐腰,能成什麼氣候?她若敢鬧,讓你弟弟把人禁足了就是,有什麼可擔心的?你先幫我想想辦法,要如何應對眼下的麻煩才是。當初我們跟方聞山是有協議的,他知道我們不少底細,倘若不把淑卿嫁給他,他翻了臉,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平南伯夫人低頭搗鼓著自己的袖子,低聲道:“妹妹那邊連嫁妝都備得差不多了,若說讓她別嫁了,她說不定也要鬧起來。這回她著實冒了大風險,連名聲都舍了,兒子還為此與她離了心。都這樣了,若還不能嫁給方聞山,她是絕不會答應的。
“依我說,還是先哄著她和方聞山吧。皇后娘娘有旨在先,我們就先不給他倆辦婚事,拖一陣子再說。等風聲過去了,只要方聞山能重獲皇上重用,皇后娘娘自然就會改主意的。妹妹十幾年都等過來了,難道還不能多等些日子?”
平南伯想想,嘆道:“唯今之計,也只能這樣了。”
其實在他看來,曹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