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謝慕林連忙湊過去烤手。
身後門外有腳步聲傳來,謝慕林回頭望去,居然是蕭瑞來了,手裡還提著個籃子。
花言
謝慕林眨了眨眼,直起身來:“蕭二少爺怎麼會在這裡?”
蕭瑞微笑著走進了門房,端過兩張長凳,放在炭盆旁邊,自己坐了一張,便抬頭對謝慕林和氣地笑道:“外頭很冷吧?今兒午後的風比早上要大多了,說不定要下雪。你快坐下來暖和暖和。”說罷還開啟身邊的籃子蓋,從裡頭取出一把裹了棉罩子的小銅壺,兩個杯子,往其中一隻杯子裡倒了大半杯紅糖薑茶,遞到謝慕林面前,“這是才熬的甜薑茶,用的是你們家的方子,快喝兩口驅驅寒。”
謝慕林覺得他有些怪怪的,沒有接過杯子,徑自在對面長凳上坐下了:“不必客氣了,我不渴。蕭二少爺自己喝吧。”
蕭瑞笑笑,把杯子放到她身邊的長凳一端,又坐了回去:“別這麼生分嘛,我們打交道的次數也不少了,你怎麼就不能象謝三兄弟那般,喚我一聲蕭二哥呢?”
謝慕林很想翻白眼,忍住了扯扯嘴角:“我們還沒那麼熟呢,蕭二少爺請自重。”她二哥也不過是喚蕭瑞一聲蕭兄,還是很客氣的叫法,誰要管他叫“二哥”呀?她自個兒有二哥!
她扭頭看向門口的方向:“蕭二少爺怎麼會忽然到門房裡來?原本守在這裡的人呢?還有,我二哥和家中的僕婦,還有請來的大夫又去了哪裡?”
蕭瑞微笑道:“多虧謝二兄弟請了大夫來,如今所有人都在病人和傷者的房間裡,看大夫如何為他們診斷、開方呢。大家今日要搬家,午飯只簡單吃了些東西,怕是撐不了多久的,因此賈大帶著兩名僕婦去了廚房煮薑茶與米粥,眼下還抽不出手來。謝家幫了我們金山衛這麼大的忙,我們所有人心裡都十分感激的。看到謝二妹妹獨自進宅,我又怎能丟下你一個人在門房裡吹風?自然要來相陪了。”
謝慕林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敢篤定這廝是故意的!其他人兵分兩路,都沒有留意到她來了門房,於是蕭瑞獨自提著薑茶過來了。自家二哥他們陪著病人,會以為他去了廚房,而廚房的人忙著幹活,多半以為他是回去看病人了。這可不就叫他鑽到空子了嗎?
謝慕林沒好看地看著蕭瑞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別拿藉口來搪塞人。沒點理由,你在這種小事上耍心機做什麼?”
蕭瑞聽得笑了,看著謝慕林道:“並沒有什麼要緊事,只是你方才離開的時候,似乎有些不高興,所以我想來問問你,看你我之間是否有什麼誤會。”
謝慕林乾巴巴地說:“沒什麼誤會,我只是覺得,我二哥心地善良,不是你扮可憐的理由。交朋友這種事,貴乎真心。我二哥原本就願意與你交好,你不必對他用心機的。”
“我並沒有用心機扮可憐。”蕭瑞肅正了神色,非常鄭重地說,“我說的都是真話,是我真正經歷過的事,絕對沒有哄騙令兄。我這麼做,也確實有目的,但不是為了與令兄交好,而是希望他不要因為我是將門出身,又是武將、外戚,還有紈絝的名聲,就對我有所誤會,反對我向姑娘求婚。”
謝慕林嗆了一下,裝作沒聽到他最後那句話:“你說的話真的全是實情嗎?可我怎麼記得,太子前不久才選過伴讀,曹家的年輕子弟為了爭那個名額,還差點兒鬧得家族分裂呢。可在你的故事裡,你們小時候,皇子們就已經有伴讀了。”
蕭瑞立刻作出瞭解釋:“那是不一樣的。雖然同為伴讀,但小時候那個只能算是玩伴,一般皇子母家的親眷或是朝中官員家的子弟就能入選,陪同皇子開蒙、上學、玩耍,是給皇子們解悶用的,年紀一大,隨時都可能被遣出宮去。可太子前不久要選的伴讀,等於是日後東宮輔臣了。太子已經到了可以參政、議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