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回來的路上,你還抱怨風吹得你頭疼呢!萬一真個病了怎麼辦?!”
謝映慧笑笑,把茶放到炕桌上,抱著手爐道:“我聽綠綺說,瞧見你帶著銀杏到二妹妹院子裡來了,我就知道,你定是要跟她說今兒宛琴見葉家人的事。真正要緊的訊息,先前葉家人都已經跟趙豐年說過了,宛琴還能從他們嘴裡打聽什麼?不外乎曹家各人的訊息,尤其是後宅女眷的情形。到底是我親舅家,我雖然不樂意搭理他們那樣的人,但我畢竟還有親孃在那兒呢,心裡再嫌棄,也是放不下的。我就自個兒過來了,旁的人一個也不帶,省得訊息走漏,又惹來什麼麻煩。”
謝慕林道:“就算大姐心裡想知道這些事,也用不著這麼倉促,明兒我一準告訴你。即使你今晚就想問個明白,好歹把衣裳穿暖和了,再多帶上一個心腹。你不想讓旁人聽見我們姐妹的談話,大不了把人留在我丫頭那兒就行了。銀杏就在小廚房裡呢,小桃和青橙她們在陪著,半個多餘的字都聽不見,需要問話時再叫過來,能走漏什麼訊息?你大晚上的一個人往外跑,也不知有沒有給屋裡侍候的人留話,萬一路上摔著了怎麼辦?就算沒摔著,風吹得大一點兒,你明兒就能病倒。大過年的,不嫌晦氣嗎?!”
謝映慧抿嘴笑著說:“是啦是啦,我知道錯了。好妹妹,別再怨我了,我保證以後絕不再犯!”
謝映芬嘆了口氣:“我就是想著剛剛從銀杏那裡聽說了訊息,趕緊過來先跟二姐姐商量商量,並沒有瞞著大姐的意思。你今兒回來時就沒什麼精神,我這是不想打攪你呢,明兒一定會去找你的。”
謝映慧擺擺手:“我知道小時候沒少欺負你,你心裡自然是跟你二姐更親近些。我也沒什麼好計較的。閒話少提,你們方才聊到哪裡了?”
謝映芬老實告訴了她,謝映慧皺了皺眉頭:“曹文燕?她雖然給外祖母侍了疾,但其實沒怎麼用心……罷了,我跟她計較這些做什麼?她又不是真個孝順,不過是被三舅母逼著來的罷了。自打外祖母的喪事辦完之後,我就沒有再理會過她的訊息了,不過我記得,她是養在了承恩侯府的。雖說可能會受不少氣,但承恩侯府想必有用得上她的地方,總不會比三舅母更苛待她。”
謝映芬笑笑說:“若論日常飲食起居,承恩侯府自然不會苛待她。她又不是承恩侯的庶女,承恩侯夫人跟她有什麼可計較的呢?”
“那對比曹文鳳,她的日子確實好過多了。”謝映慧歪歪腦袋,“承恩侯府給她說的親事是誰家的來著?”
謝映芬道:“說起那家人,大姐姐你興許還記得。咱們家當初還未被抄之前,就曾聽說過的,西南的鉅富楊家,他家獨子體弱多病,楊老爺想要替兒子求娶一位曹家小姐,結果為了這人選,吵了許久都沒決定下來。承恩侯想要讓曹文鳳嫁過去,曹文鳳盯著東宮太子妃的位置呢,不樂意,寧可讓給曹文燕,但平南伯夫人又不樂意叫庶女佔了便宜……”
謝映慧想起來了,臉色微微黑了一下:“這事兒我知道,後來我們家出了事,我跟著母親回了平南伯府,三舅母還打起我的主意來了呢!她不想信守承諾,讓曹文衡娶我了,又看中楊家的家產豐厚,想把我嫁給楊家的病秧子。她好藉著我的手,將楊家的家財也一併捲走,就象對付我們謝家這般!”
謝慕林與謝映芬都吃了一驚,前者忙道:“這算盤也打得太精了!平南伯夫人如今沒得好下場,果然都是報應!”
謝映慧冷笑了一聲,又道:“最後這門親事還是落到了曹文燕頭上麼?這倒罷了,可當時曹文燕身上還有重孝,年紀也小——她比我還小兩歲呢!如何能嫁得了楊家子?而楊家子體弱多病,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夭折。楊老爺是打算儘快給獨子娶妻,好儘快抱孫子,繼承自己的香火,免得偌大家業都便宜了旁支族人的。他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