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也沒有被貶斥到底,反而能回到陝西都司安安穩穩地做著將軍,那就該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才是,何苦再去招惹那些禍事?!他從前之所以幫著曹家害人,不就是為了能與曹氏雙宿雙棲麼?如今夙願得償,怎的又不知道珍惜起來?!”
謝慕林聳聳肩:“誰知道呢?也許他還沒娶到曹氏之前,想的是曹氏,其他的都可以放棄;但等他娶到曹氏了,又開始覺出權勢利益的好處來,想要再往上爬。他畢竟是曾經靠著自己的能力,爬到帝王心腹、禁衛統領這等高度的人,怎麼可能甘心重回平庸,甚至被人恥笑輕視呢?沒點野心和手段,他在之前也不可能獲得成功。”
文氏嘆了口氣:“人心總難免會貪婪……倘若他娶到曹氏後,便安安分分過日子,再不沾手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未必不能富貴安祥過一生。就算他那好友真知道他什麼機密之事,想要救他好友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他一個,他又何必搶這個先?結果如今他反倒惹下了更大的禍事,燕王殿下只怕沒那麼好糊弄,他將來的日子不好過了,又叫曹氏如何是好?”
難不成曹淑卿這個女人,這輩子就真的命中帶衰,無論嫁給哪一個男人,都難免要面臨抄家入獄的災難麼?只是上一回謝璞出事,是曹家主導,她還能在孃家庇護下安然脫身,甚至捲走謝家巨財。這回方聞山再出事,是自己找死,曹家未必會出手幫忙,就算出手了也有可能會面臨二皇子與林家一方的刁難,曹氏是否能再一次逃脫罪責,還真是未知之數呢。
文氏低聲囑咐女兒:“若真有那一日,我在北平會盡快寫信給你,你想法子瞞著你大哥大姐些,別讓他們太擔心難過了……我想曹家再怎麼不喜曹氏,也不會任由她受人搓磨的,至不濟……也就是接回來塞進庵堂裡修行罷了。”
謝慕林領會地點點頭。
正事說得差不多了,文氏又忽然問:“那位蕭家小哥,怎會給你寫信來呢?”
坦白
謝慕林輕咳了兩聲,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有時候謊話說得多了,就顯得沒那麼難出口了。只是她真的有必要在蕭瑞的問題上一再說謊嗎?哪怕是在最親的母親面前?
蕭瑞都已經在自己的親友間把這件事廣而告之,除了他的父親和嫡母、嫡兄等一眾看起來就跟他不大親近的人以外。謝慕林雖然覺得他有些口無遮攔,但內心未嘗沒有竊喜,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重視。如果她總是在親人面前掩飾自己與蕭瑞的關係,好象完全否定了他的角色一般,好象有些不大厚道吧?將來蕭瑞總會上謝家來提親的,萬一到時候,自家父母因為不清楚內情,只憑外在的條件就拒絕了他,那怎麼辦?
謝慕林猶豫了一下,便把心一橫,小聲對文氏道:“娘,你知道蕭瑞除了在大理寺做過官差,領著咱們去探望爹爹以外,在湖陰時也跟我們家有往來吧?他還跟三弟交好。”
這事兒文氏當然知道,她還挺高興的呢:“當然啦,他還在咱們家老宅裡住了好些日子呢,特別客氣。先前他不是把幾十個杭州來的人也安置到老宅去了麼?因著你們兄妹都說,那些人的訊息不方便外洩,一應日常供給都是咱們家出的。雖然蕭家小哥有撥銀子過來,但明面上還是走的咱們家的賬呢。我既然掌著家中中饋,這種事怎麼可能瞞得了我?”
謝慕林點點頭:“這就是了。他與我……我們家來往得不少了,平時接觸也挺多的。大哥二哥還有三弟都與他相處得挺好,覺得他這人跟傳聞中的紈絝形象差得很遠,後來還知道了他的許多難處,他在外頭的壞名聲,多少是被家中嫡母坑的,對他也有幾分同情。別看他好象跟三皇子挺親近的,實際上三皇子沒幾分真心。他也不想再在京城蹉跎歲月,依靠三皇子和家中嫡母嫡兄掙前程,所以去年就從家裡脫身出來,去了金山衛當差。緊接著,今年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