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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徽之也順利見到了蕭瑞,雙方你來我往,有說有笑,聊了半天。等到前者與兄長們一起坐上返家的船後,才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打聽到什麼重要的訊息。
唯一能確定的是,金山衛的人接下來還有行動,可能連前兩樁劫案發生的地點,都要去轉一圈,確認賊人全都已經落網了。指揮使大人還要暫時接手杭州軍務,等待朝廷指派新的杭州將軍上任。至於平望鎮附近的善後工作,就會交由此次在行動中受傷的衛所人員來負責。重傷者要休養,輕傷者卻是能辦事的。蕭瑞就是其中一個要辦事的人。他如今身上有個七品的武職,到了縣衙也能說得上話。再加上他的出身背景不一般,即使遇到湖州府那邊的文武官員,也沒什麼好怵的。
謝徽之告訴自家兄弟姐妹們:“蕭二公子估計會在咱們老宅裡住上些時日。平望鎮千戶所雖然給金山衛的人安排了住宿,但讓指揮使大人拒絕了,說是重傷員不方便挪動,在咱們家老宅待著就挺好的。等指揮使走了,估計蕭二他們也不會去平望鎮的。蕭二還提醒我們,說是平望鎮黃千戶可能也會派人過來我們家,十有八|九會找上大哥。”
謝顯之怔了一怔,有些黯然:“即使在從前謝曹兩家還未反目時,我與黃家的人來往也不多。承恩侯府那時候並不避諱我們兄妹,但黃家人有自己的想法……”
謝謹之道:“這位黃千戶年紀比我們大多了,就算大哥從前與黃家人關係密切,只怕也見不著他幾面。他在平望鎮任千戶,已有好些年了吧?”
謝顯之的心情稍好過了些:“這話倒是真的。我與他年紀相差太遠,原也只是從他堂兄弟處,聽說過些他的傳聞罷了。”頓了一頓,“他那紈絝的名聲,要比三弟名副其實得多了。”
謝徽之笑得歡快:“那當然了!他可是我們的前輩,在紈絝子弟圈子裡,名聲響亮著呢!若他真的來了,我說不定還能向前輩請教請教。”
謝慕林一巴掌拍上他的後腦勺:“你找他請教些什麼呢?難道還要學他萬事不管,叫人算計上門,親人出事,也無計可施嗎?!”
謝徽之訕訕地乾笑兩聲,瞥見兄長們斜睨過來的不贊同的眼神,頓時慫了,不敢再抖自己的小機靈。
安撫
蕭瑞送走了謝家兄弟們,還未歇下,便又迎來了一位新的客人。
這位客人聲稱是京中蕭家派來的,蕭瑞起初並未多想,還以為是父親或生母有信來,誰知等他出來見了人,立時就沉默了。
這人並不是蕭家的,但他也認得,徐來順,金陵城裡順記茶樓的老闆,還有個身份,就是三皇子殿下身邊心腹大太監徐德旺的乾兒子,平日裡替三皇子經營產業,兼在宮外跑腿辦事。這徐來順一向在京城,如今會跑來找蕭瑞,不用說,定是三皇子有話要捎給他這個表兄弟了。
這人卻不好在人前露面太多。蕭瑞左右看看,見謝家老宅里人來人往的,傷員們雖是在屋裡養傷,房門卻幾乎都開啟了,方便通風透氣,反正屋裡有火盆,倒也不怕冷著誰。但這麼一來,他與徐來順在院子裡說話,卻隨時可能有幾十雙眼睛盯著。
蕭瑞低聲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隨我來。”說罷當先一步,把徐來順領出了謝家老宅的大門,直走到河堤旁,尋了個四周無人又開闊的地界,自個兒往堤上一坐,“說吧,你主子有什麼話要帶給我?”
徐來順前後左右瞧瞧,暗暗佩服。雖說這地方風大又冷,但四面開闊,前面是河,後面是山,任何人靠近百步之內,他們都能立刻發現,除了冷一點以外,真真是說密話的好地方。更兼這是在下風口,也不愁風會把他們的聲音帶到哪裡去,因為再下風的地方,就是河道,難道還有人能在河裡等著偷聽不成?隔著一條河,對岸的人除非是順風耳,否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