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講座的……
謝映容察覺到謝老太太看過來的目光,似乎帶上了幾分疑慮,心中頓時一緊,忙勉強笑道:“二姐姐言重了,我並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擔心二姐姐害羞,不好意思找江家求助罷了。”
謝慕林淡淡地說:“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害羞也要分情況的。眼下爹爹正在牢裡受苦,曹氏一門卻要棄我們於不顧,與誣告爹爹的人同流合汙。情況如此危急,只要是能幫上爹爹的忙,就算是不認識的人,我都願意去求一求,更何況江家與我有婚約呢?只要他家能幫得了爹爹,一點羞澀之意,完全就是不值一提的!回頭你可別又笑話我,在江家人面前不知害臊,太沒有女孩兒的矜持就好。現在實在顧不上這個。”
謝映容的臉色越發僵硬了。她不敢說,她確實有過這樣的打算。反正……只是“說笑”、“打趣”嘛,自家姐妹之間,有什麼大不了的?可謝映真這麼一說,她就不好開口了,只能自個兒鬱悶。
謝老太太倒是難得地對謝慕林有了好臉色:“二丫頭這話說得對。只要能幫上你爹的忙,什麼害羞不害羞的,有什麼要緊?你這孩子,從前總是笨笨的,叫人生氣,如今經了事,倒是懂事許多。”她瞥了文氏一眼,忍住了沒有再罵人,還算和顏悅色地吩咐道,“你也辛苦了,這就去寫帖子吧。明兒見了江親家夫人,記得說話客氣些,多奉承人家幾句。”
文氏有些受寵若驚,連忙答應下來,拉了女兒回房。謝徽之鬱悶地跟在她們身後,回頭看一眼謝映容,目光中閃過一絲不解。
謝映容這才注意到謝徽之,她想起上輩子,這個兄弟在家裡出事後,象沒頭蒼蠅一樣橫衝直撞,雖然是為了救父親,卻不但沒能幫上忙,反而惹來了大禍,叫曹家旁支的幾個紈絝子弟算計,落下了殘疾。儘管他受傷之後就變得穩重起來,隨文氏謝映真等人回老家後,還做起了生意,頗積累了不少身家,甚至一度擁有百萬鉅富。可惜她為了自己的前程,與這些返回老家的兄弟姐妹們反目,他後來明知道自己陷入困境,也不肯幫她一把……
謝映容心中對謝徽之是有怨恨的。他們姐弟倆雖不是同母所出,兩人的生母卻是嫡親姐妹,而謝徽之生母小金姨娘早逝,他幾乎就是由姨母大金姨娘帶大的,與親生母子也不差什麼了。上輩子他雖給大金姨娘養老了,卻對自己這個姐姐冷酷無情,明明有萬貫家財,也不肯分她半點好處。如今重來一世,她真不想跟他再敘什麼手足之情!
然而,謝徽之畢竟那麼有錢,又極會賺錢。就這麼捨棄一個助力,謝映容怎能甘心?她如今有了先知的優勢,完全可以趁著全家人蒙難之際,拉攏謝徽之,收買人心,叫他對她這個三姐姐死心塌地,願意為她賺取大筆金錢。
再者,上輩子謝徽之功成名就之後,還曾一度攀上了京中貴人,若不是身有殘疾,買個官做也是有可能的。倘若這輩子,她能救他出險境,使他避開殘廢的命運……將來他對她的助力,想必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