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那為何謝老太太、文氏與謝謹之三人就沒被押送過來,一處關押呢?
下人和主子分開關押是合理的,男女分開關押也很正常,將大房、二房分開關押,也說得過去。然而如今的情況卻是,二房有人在大房處,謝老太太本該是大房的長輩,卻與二房母子被關在一起了。
考慮到方聞山是主管官員之一,謝慕林有些懷疑這是曹氏故意安排的。可她目的是什麼?
謝慕林忍不住多看了曹氏幾眼,卻發現她往前走了兩步,人已經站在門檻前了,離門邊一個士兵極近。而那士兵的嘴卻在微微動著,彷彿正在小聲說話。曹氏則在側耳傾聽。
錢媽媽就站在曹氏左後方,身體斜斜傾向那士兵的方向,似乎也在認真聽對方所言。
謝慕林迅速看了其他人一眼,發現桂珍正在照料身體不適的謝映慧,其他人眼睛也沒看向曹氏等人。她迅速朝門口的方向走了幾步,那士兵卻偏在這時候住了口,她什麼都沒聽到。
幸好錢媽媽在這時候對曹氏低聲說了一句:“方將軍這麼說了,太太就放心照計劃行事吧!十幾年的孽緣,今日當眾徹底了斷,也省得再糾纏不清了,日後還有大好日子在等著太太呢!”
曹氏抿了抿唇,忽然轉頭看向謝慕林這邊。錢媽媽也有察覺,忙回頭看來。
謝慕林一臉天真無知的模樣:“伯孃,是不是有好訊息了?爹沒事了吧?”
曹氏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錢媽媽則拉長了臉斥道:“二姑娘這是做什麼?探頭探腦的,這也是大家閨秀該做的?快回去!大人的事,小孩子摻和什麼?!”
謝慕林面露委屈,轉身走開了,心卻直往下沉。
看來曹氏是不打算要臉了,要公開跟謝璞決裂。再結合外頭官兵們的動靜,還有謝映容的言行……難不成謝璞真要涼了?
明明她都已經把信弄到手了。沒有了這所謂的“鐵證”,這麼明顯的栽贓,大理寺的人怎麼能信?!
皇帝難道是傻子嗎?!
還是說,他決定要對老婆兒子下手了,所以不管罪名多麼荒謬,他都要定案了?曹氏這是為了跟情人雙宿雙棲,就把整個家族給害了嗎?
沒那麼兒戲吧?!
謝璞明明還時常跟文氏說,皇上聖明來著……聖明個鬼!
謝慕林心中滿是不甘。她決定要再做點什麼。
官兵終於傳召曹氏去上房了,不過謝老太太與文氏不知去了哪裡。謝慕林看到其他人都走到窗邊去留意上房的動靜了,只有謝映慧躺在床上打盹,宛琴仍在角落裡輕拍女兒哄她入睡。
謝慕林想了想,起身朝宛琴走了過去。
策反
謝慕林對宛琴的瞭解不多,只能根據記憶中的一些資訊,再結合方才看到錢媽媽對宛琴毫不客氣的態度,做一點試探。
她哭喪著臉對宛琴說:“琴姨娘,爹爹的官司好象不太妙了,我們姐妹日後可怎麼辦呢?”她低頭摸了摸謝映芬依舊滾燙的額頭,“如果我們全家都要抄家下獄,我的病已經有起色,還好說,四妹妹和四弟正病得厲害呢,監獄裡可沒有大夫。”
宛琴卻是知道官兵剛剛抄到了什麼賬簿的,心裡只覺得謝璞這一回多半是逃過大難了,只曹氏那邊不知該如何收場,此時聽了謝慕林的話,也有些心不在焉:“二姑娘不必擔心,老爺會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呢?”謝慕林裝模作樣地抽了抽鼻子,“我剛才聽得分明,有個叫什麼方將軍的讓人悄悄兒遞信給伯孃,提醒伯孃壯士斷腕呢。錢媽媽也勸伯孃,趕緊與爹劃清界限,別跟著受苦了。她還年輕,將來還有好日子等著她呢。錢媽媽這麼說,我也明白她是為了伯孃著想,若伯孃能脫身,有曹家護著,大哥大姐想必也會無事。可是……我們又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