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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年就難得露出笑臉,顯得整個人卻比平日裡還要靦腆幾分。
“全仰陛下恩賜,沒有陛下,也無臣的今日。”蘇年道。
恭維完了,謝婉凝就問:“大伴匆匆趕來,定是有事,你且說來。”
蘇年倒是利落,不跟沈雁來那般說話藏一頭,他直接就說:“昨日芳蕊姑姑特地讓臣查昭儀娘娘的膳食,倒是沒發現什麼大概來,昭儀娘娘應當只是吃醉了酒。只是剛尚宮局又送來了昭儀娘娘宮中被換過的煤煙炭,卻發現裡面暗藏了機關。”
謝婉凝安靜坐在那,等著他把事情說全。
蘇年淡淡道:“回稟娘娘,在昭儀娘娘的煤煙炭裡,臣發現了輕微的蓖麻,若是長期燃燒被昭儀娘娘吸入,恐怕過不了這個冬日昭儀娘娘就會心衰而亡。”
“什麼?可是當真?”謝婉凝皺起眉頭,臉也沉了下來。
蘇年衝謝婉凝拱了拱手:“娘娘,慎刑司辦差從不出錯,如今那幾個宮女已經移交慎刑司處置,娘娘且可放心,臣一定能查得水落石出。”
謝婉凝深吸口氣,確實真的神色凝重:“剛剛雲昭儀還說了一件陳年舊事,得你親自跟陛下稟報,看看整件事要怎麼處置。”
說著她就讓身邊的謝蘭把剛才雲昭儀的供詞又重複一遍。
蘇年沒曾想這裡面還有賢妃的事,立即便道:“臣領命,這就去查,無論如何也要查到那個石榴的動向。”
說罷,他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便又匆匆出了景玉宮。
只剩下謝婉凝坐在花廳裡,愣愣看著院中的花草:“姑姑你說,她們這樣可有什麼意思?”
從順嬪懷孕開始,這宮裡的風就亂了,沒有人能平靜以待,多多少少都出了手。就連順嬪自己,也不願意要這個孩子,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嘆。
只是賢妃借了雲昭儀的手,卻沒有完全把她制住,這才在事情平息一個月之後,又被雲昭儀翻了出來。哪怕雲昭儀沒有任何證據,這一件事,也能叫陛下心中警鐘高懸,再也不會如以往那般看她。
一步錯,步步錯,如果她沒有走,要想朕!
這一日謝婉凝還挺忙的,午歇起來沒多久,魏醫正就到了。
謝婉凝先讓他去給雲昭儀診脈,稍後才叫他去了花廳,問:“雲昭儀身體可有大礙?”
魏醫正這些年一直給她治寒症,也算是比較熟悉,自來知道這位娘娘不喜旁人廢話,便直接回稟道:“昭儀娘娘這幾日是否吸入過蓖麻毒?如果是的話,她吸入的量很少,也未傷及肺腑,調養一個月就能養回來。”
謝婉凝點了點頭,這才鬆了口氣。
“之後雲昭儀可能要搬宮,還是由你給她調養,務必要調養好,你可明白?”
魏醫正多餘的話是一概不問,只行禮道:“諾,臣領命。”
說完雲昭儀的事,魏醫正就要給謝婉凝診脈了,他左右手都聽了一會兒,然後便笑道:“娘娘身子骨已經大好,想來您自己也有所感,現如今手腳不冰,也不過分俱寒?”
謝婉凝道:“正是,多虧大人醫術高明,把本宮這陳年舊疾給醫治好。”
被娘娘這麼一誇,魏醫正也有些飄飄然,跟了一句:“這調理的方子可是臣家中祖傳,宮中又藥物豐沛,娘娘的寒症這才能兩年多便治好。若是在坊間,許多大夫可能都診斷不出,拖的久了才難治。”
就跟他給蕭銘修說的一樣,坊間很多大夫沒那麼多家傳醫書可讀,會理所當然認為謝婉凝這是月經不調,經血不通。但如果不從她的寒症下手,治標不治本,定然是治不好病的。
這話他是頭一回給謝婉凝說,倒是叫謝婉凝聽得愣了一回,好半天才問他:“既然本宮已經好了,為何還要再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