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都傳遍了,宮裡也在傳。”
“你相信?”
“無風不起浪。”
劉饕的臉色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劉韻崢玩味地問:“若你父王有那個意思呢?”
劉饕馬上冷冷地說:“那父王就別怪兒臣不孝,他看上了誰,誰就得死。”這後宮的主人只能是皇爺爺和爹!
“呵呵……”劉韻崢笑了,劉饕臉上的冷凝變成了詢問。
劉韻崢站了起來:“走吧,隨父皇出宮,有你在更好。先別問了,到時候讓你父王跟你解釋,去換身衣裳。”
劉饕攔住父皇:“爹知道了嗎?”
劉韻崢攬住太子的肩膀,把他轉了個身朝外推:“你爹可你比看得明白。去,換衣裳去,父皇要微服出宮。”
劉饕抿抿嘴,不問了。
※
韻坊,涼亭內,玉秀的老闆娘關夫人坐在藍韻嶸的面前嫻靜地泡茶。幽幽的茶香隨著她的動作飄出,令人陶醉。這一幕最近常常在韻坊內發生,而關夫人也好似成了韻坊的老闆娘,出入自由,在韻園內更是如在自家般隨便。
遠處,文狀元和手下的兄弟們躲在假山後頭一臉焦急地偷看,心想王爺不會真看上這位寡婦了吧?
“王爺昨晚喝了酒,這米茶會讓王爺舒服些。王爺請。”蔥蔥玉手端起精緻的藍瓷小茶盅遞了過來。
“多謝。”藍韻嶸也不客氣,接過後就喝了,沒有看到對面的那雙盈滿喜歡的水漾眸子。
“王爺昨晚收到妾身送您的荷包了嗎?”
明明已經被告知收下了,但沒有看到藍韻嶸佩戴,關夫人迂迴地問。
藍韻嶸抬眼:“收到了,多謝。幼弟最喜歡荷包,本王便送了他,他很喜歡。”
關夫人臉上的笑有瞬間的僵硬,她藉著沏茶的姿勢低頭掩去失落。待她又抬起頭時,臉上仍是完美的笑,溫雅而恬靜。
“王爺昨夜很晚才回宮,妾身以為王爺今日不會來韻坊了,沒想到妾身今日來得倒還挺巧了。”
藍韻嶸勾起一抹笑,道:“本來是不打算來了,但本王答應過幾日帶侯爺出京,就不偷懶了,免得到時候掃興。”
這是藍韻嶸和關夫人相識以來第一次提到白忻澈。在外人面前,劉藍兩人極少提到白忻澈,遇到非提不可的時候,兩人也是稱“侯爺”,絕不提名字。在兩人心裡,“白忻澈”的名字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聽的。
關夫人臉上的笑又不自然了,她把紫砂壺裡的茶葉倒出來,又加了新茶葉進去,倒了熱水,洗過茶之後重新給藍韻嶸斟滿茶。
在藍韻嶸喝茶時,她開口:“妾身來京城快一年了,還沒有幸能見到侯爺,侯爺平日會到韻坊來嗎?”
藍韻嶸說:“有時本王會帶他過來,不過他喜歡醫術,有空的時候會在他以前的藥館裡給百姓們看診,最近宮裡的事情多,他不得空出來。”
關夫人的眼睫輕顫,似乎還有話想問,斟酌著怎麼開口。這時候文狀元走了過來臉色不大好地梗著聲說:“王爺,皇上和太子殿下來了。”
“哦?他們怎麼會來?”藍韻嶸顯得很吃驚,關夫人身子一震,站了起來。藍韻嶸沒有起身,依舊懶懶地品著茶。
不一會兒,劉韻崢和冷著臉的太子劉饕就走了過來,關夫人一看那位模樣神似藍韻嶸的人還有氣勢凌人的少年,她馬上跪下:“妾身叩見皇上和太子殿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劉韻崢態度不明地出聲,在藍韻嶸身邊坐下。劉饕站著,很無禮地直勾勾盯著關夫人,直盯得對方出了冷汗。
“饕兒,你這樣看著人家作甚?過來坐下。”劉韻崢開口。
劉饕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