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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劉韻崢和藍闕陽上前扶住下轎的人,白忻澈站在一邊,張嘴想解釋為何這二人會出現,卻什麼都說不出。白桑韻下轎,左手伸向白忻澈,白忻澈急忙上前扶住他。
“看來你們在爹爹身邊放了眼線,不然怎麼知道我會來忻澈這裡。”白桑韻淡淡地說,對這兩個從他肚子裡出來的兒子,白桑韻卻更加喜歡養子。
“爹!”劉韻崢面色不悅,“孩兒是擔心爹爹。”
“爹,什麼叫眼線。”藍韻嶸也不高興了,看了白忻澈一眼,是不是爹爹又以為他們欺負他了。看得白忻澈低下頭,不敢看他。
白桑韻好似沒看到兒子的眼神,走進白忻澈居住的院子:“好不容易你們父皇和父王這幾日忙,爹爹得以抽空出宮來透透氣,本想找忻澈下棋,現在可好,有你們兩個在,爹又要被看著了。”用玩笑緩解白忻澈的緊張而兒子的不滿,白桑韻對院子裡鋪著的草藥來了興趣,“這些都是忻澈弄的嗎?”
“嗯。”白忻澈悄悄靠近爹爹,感受爹爹身上的溫暖,點頭。
白桑韻抬手拍拍養子,語露欣慰,“澈兒還說自己只學了個皮毛呢,依爹爹看你今後一定能跟你二叔一樣厲害。”誇獎的話讓白忻澈多日來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白桑韻理了理他略顯凌亂的頭髮,進了屋。
外間是一張小桌子,幾把竹椅。內間有一張書桌,一把軟椅,和一個很大的櫃擺著許多醫桌子上還放著未看完的書。穿過內間就是白忻澈的臥房,臥房裡擺著一扇屏風,一個放置臉盆的架子。繞過屏風,白桑韻大致看了下,就走了出來。屋內的東西雖簡單,卻都是上好的,這讓他稍稍放心。
“澈兒,你雖常常進宮,可爹爹卻是第一次來你這兒,想來也是爹爹失職,你都出宮一年多了,爹爹竟從未來看過你。”
想到自己的兒子對養子做下的事,白桑韻很自責,可對兒子,他又說不出責怪的話。
“爹,孩兒在外一切都好。爹爹不要過分擔心孩兒。”白忻澈靦腆地笑起來,爹爹對他的關心讓他開懷,這是他最渴望也最害怕丟掉的。
“爹,孩兒會照顧好忻澈的。”劉韻崢和藍韻嶸同時開口,不過他們的話卻讓白忻澈不自覺地抖了下。兩人看在了眼裡,眼神微沈,白桑韻也看在了眼裡,不過他卻是淺淺一笑,狀似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