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新來的那批奴隸中挑選。”
福全一頭霧水,他苦哈哈的問道,“王爺,老奴剛從老家那邊處理完家母的大壽之事回來,不太清楚那批人的底細,您不妨直說。”
書房陷入沉默的氣氛,唯有敲擊的節奏聲持續。
福全額頭滲出冷汗,他跟了這位主子快二十年了,算是親眼目睹一個弱不禁風,受人白眼的冷宮皇子到如今掌控西北之地要塞,穩坐一城之主的那些人中唯一一個還活著的,但是依舊摸不準對方的心思。
他也不敢去猜。
就在福全後背溼透的時候,他聽見一個名字,“程無用,我要了。”
福全偷偷抽了抽嘴角,早說不就好了,硬要扯出一堆有的沒的,他心裡的話自然不敢說出來,只點頭稱是。
翌日,沈默就見到了傳聞中劉衍的心腹之一,愛財如命的大管事,笑起來臉上一堆褶子,跟成天板著臉的二管事完全相反。
“你就是程無用?”
這是他聽到的第一句話。
“原來你就是程無用。”
這是聽到的第二句。
福全只說了這麼兩句,一個問號一個句號,沈默接過一套深藍色衣服,換好之後跟著福全出現在梨園。
“王爺。”
劉衍沒看一眼,正在低頭練字,但是餘光卻極快的從青年身上掃了一遍,唇角若有似無的勾了勾。
瞥了眼宣紙上的字,沈默微微詫異,一筆筆蒼勁有力 ,如沙劃痕,自有一番狠戾之勁。
沈默斂了眼底的波動,站在一旁研磨,察覺到投過來的視線,他淡淡的解釋,“街頭有個老先生,專門替人代寫書信,奴才經常前去看熱鬧,幫他研磨,久而久之,也就熟練了起來。”
耳邊的聲音一貫的淡定,寫完最後一個字,劉衍將筆放下,手勾起沈默的下顎,另一隻手撩開他額前的那點發絲,盯著那道淡淡的疤痕。
前段時間發生的一幕衝進腦海,包括手掌下溫熱的鮮血和青年縮在他懷裡的樣子,劉衍偏頭看著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