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兩個小時,沙營長就會下車帶幾個士兵去山脊觀察點巡查,看有沒有異常情況。
傅敬文和蘇白芷下車活動,原地來回走了半個小時,才覺得手腳沒那麼僵硬。
“師母真同意你來援疆?”蘇白芷忍不住問,他們的孩子還很小,這個時候師父離開不就只有師母帶著?
“她當然支援我,我們已經過了沉浸在小情小愛的年紀,
我的工資都交給她了,離開前讓老王幫請了有護理經驗的阿姨,她可以繼續工作不用圍著孩子轉。”傅敬文難得說那麼多話,看著連綿的雪山,他沒有後悔。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隔一段時間就申請過來待一兩個月。
顧子文也想過來,可惜他身體受不了,沒透過申請。
蘇白芷抬手看了一眼手錶,狐疑地看向沙營長他們離開的方向。
這次離開超過半個小時了。
她爬上車把軍大衣捂緊,身上貼著暖貼也沒多冷。
在機場換衣服時,她還加了防風的貼身保暖衣服。
此刻,
正在巡邏的沙營發現一個拔地而起的工事,不大不小。
有兩個人在裡面煮東西吃,身上穿著毛皮衣服。
周圍沒人,應該是新壘起來的工事,很小,正對著結冰的江面。
沙營長壓著其他人:“是老熟人,我上去叫他們離開,一會兒你們再上去把工事給拆了。”
其他人點點頭,他是老營長了,比他們都有經驗。
果然,不到五分鐘,裡面的人就背行囊走出來了。
沙營長點了一支菸抽一口後,就倒插在雪地上,隨後他站在那,任由暴風雪肆意拍打,依舊堅挺。
拆掉工事後,一行人就下山了。
他們在峭壁下,兩邊高聳的山峰像巨人,正居高臨下地盯著他們。
一團白霧突然洶湧而下。
“沙營長!”
樹崽的聲音迴盪在山谷中,傳到停靠在大路旁的車內。
蘇白芷驀地睜開眼睛,轉頭看向車外。
車子用透明塑膠遮擋,因霧氣朦朧一片,腳踩雪塊的聲音傳來,隱在風聲中。
“快,快把營長抬上車。”
蘇白芷和傅敬文對看一眼,退到一旁讓他們把人運上來。
隨後車子的照明燈開啟,亮光瞬間填滿。
這裡是高原,行動遲緩,小跑一段路就容易氣喘吁吁的。
蘇白芷和傅敬文上前檢視傷口,沙營長已經昏迷了,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她的包裡最多的就是藥,還有一部分已經寄到團部了。
蘇白芷開啟包抽出凝血粉,撒在傷口處,很快血就止住。
隨後她從包裡抽出一個小罐,拆開呼吸罩罩在沙營長的口鼻給他吸氧。
“我們巡邏完,回來的路上碰到雪混著石頭滾下來,營長走在最後面推開一個人後被石頭砸中腦袋……”樹崽眼眶紅紅的,淚水已經在眼底,卻抬頭不讓它落下。
蘇白芷等血止住後,立刻清理傷口準備縫合。
“手骨折,肋骨斷了,腿沒問題……”傅敬文仔細檢查著,神色逐漸陰沉起來。
他們剛走了一半的路,前面的路還不知道多難走。
顛簸是肯定的,可能天黑前到不了團部,到時還可能有狼出沒。
肋骨斷這麼顛簸地回去,說不定會刺穿其他器官,很危險。
圍過來的幾個人對看一眼,剛才他們看到什麼了,手影嗎?
沙營長的傷口已經縫合好了,蘇白芷用紗布覆蓋傷口,又迅速拿出消炎藥劑注射。
傅敬文也沒閒著,摸到沙營長肋骨的位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