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羅桂玲回到家,想衝一碗白糖水喝,開啟瓦罐,沒白糖了。
她來到堂屋,就看到兩小碗銀耳羹,眼角猛抽。
剛才她走回家,聽了一路的小孩哭聲,大家好像約好一起打小孩似的。
“二虎,三虎,家裡的白糖呢?”羅桂玲大喊一聲。
三虎看到她,拔腿就往外跑,到被羅桂玲幾步就抓住。
“媽,我們用白糖做銀耳羹了……”三虎聲音很小。
羅桂玲火氣一下竄上腦門:“兩斤白糖全倒進去了?”
三虎點點頭,還不忘舔了一下嘴角,還有甜味。
羅桂玲左右看了一下,拿起最近的竹棍,對著他小腿抽。
二虎看了,一溜煙跑出門。
三虎掙脫後也拔腿往外跑。
羅桂玲拿著竹棍追了出去,在村裡的土道上,你追我趕。
二虎竄進好幾個小道,成功擺脫。
三虎只會跑大道,好幾次都差點被打到。
村裡的其他小道也上演同樣的戲碼。
蘇白芷並不知道,她們的開學禮物,讓學生們都集體在村道“跑步”。
吃完午飯,下午就是兩個小時的會議。
她和阮清秋聽得昏昏欲睡,其他老師看似精神抖擻的。
後來會議結束時,大家都沒起身,她們才發現除了她倆,其他人都睡著了。
睜大眼睛睡覺……
高校長和陳主任臉色難看地離開,看破不說破。
阮清秋和蘇白芷回到宿舍後,才放開大笑。
“我們以後估計也能鍛煉出這項技能……哈哈…不行,肚子疼…太好笑了。”阮清秋捂著肚子,眼角滲出生理淚水。
蘇白芷喝了一杯水,才壓下笑意。
兩人都平復下來後,
“我跟你說件事。”
兩人異口同聲。
蘇白芷狐疑:“你先說。”
阮清秋從包裡拿出結婚證書,遞給蘇白芷看:
“我閃婚了,今天搬出宿舍。”
蘇白芷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看結婚證書上的日期,是昨天?
所以昨天阮清秋一早出門,就為了這個?
“他是軍官,我家以前的鄰居。”阮清秋神色淡然,雙眸泛起層層漣漪。
與其被後媽賣給不認識的鰥夫,還不如跟認識的人結婚。
前天她接到京市的電話時,還以為是父親想她,
誰知道接聽後那邊就傳來後媽的聲音,還大言不慚,說已經收了對方的彩禮,對方會幫她回城。
電話那頭傳來父親唯唯諾諾的聲音,說是不想她受苦,為了她好。
是不是為她好,她有自己的判斷。
要不是外公外婆因國外留學經歷被下放,舅舅又無法照顧到她,她早就回外婆家了。
有後媽就有後爸,以前她以為這樣的事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沒找到,母親因病去世不到一個月,父親就娶了新妻子,還是母親的同事。
阮清秋簡單說了家裡的狗血情況,苦笑道:
“至少這個人是我自己選的,且他會尊重我。”
蘇白芷點點頭,對阮家的事她沒立場多說什麼,嘆了一口氣:
“那我們就同時搬出宿舍……突然有點捨不得。”
阮清秋狐疑地看著她,之前只聽說她處物件了,沒說結婚……
蘇白芷沒打算多解釋:“咱倆都是閃婚,都有不得不結的理由,
唉,同病相憐……”
阮清秋嗔笑一句:“你看著不像太勉強。”
兩人笑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