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的心口附近開了一槍,避開心臟,只擦過邊緣。
“不……”
段夜歌從黑暗衝出來,手腳都被銬上了。
段銘野對準卡爾的太陽穴,直接開槍,沒給他們敘舊的機會。
隨後他把槍扔給管家。
“段銘野,你是魔鬼……”聲嘶竭力地咒罵聲傳來。
段夜歌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她不認識陌生的弟弟。
準確的說,是另外一個像父親的弟弟。
地下室的一切很快被人收拾乾淨,像從未有人出現在這裡。
隱藏在夜色中的一切,隨著黎明的到來,都將無處遁形。
查房後,
蘇白芷留在病房內,旁邊站著傅敬文。
早上陸北宴已經跟她說了,段家人知道做手術的是她。
那她就沒必要藏著掖著。
段休止臉色很蒼白,看著沒什麼精神,目光卻鋥亮。
他正在翻看手術方案,看完暗暗心驚,這樣的手術方案,她竟然敢送到病人面前?
像天方夜譚一樣。
目前還沒有人能把身體裡所有的霰彈取出來。
他認識不少外科醫生,但沒人像蘇白芷那麼瘋魔。
沒錯,就是瘋魔。
“蘇醫生,你賭這一把,就不想要彩頭嗎?”段休止目露欣賞,他就喜歡敢於挑戰,且還兼具實力的年輕人。
段銘野想出聲阻止,卻被父親一個眼神壓下。
“彩頭當然想要,段先生願不願意跟我搏把大的?”蘇白芷知道他同意了,也沒再多顧慮。
在香山澳,誰不想搏一把,直接改變命運?
段銘野瞥了好友陸北宴一眼,眼神像在說,這麼狂妄的老婆,你小子確定能壓得住?
陸北宴淡淡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
他媳婦當然有狂妄的資本,整個陸家就是她的底氣。
段休止來了興致,示意蘇白芷繼續說。
蘇白芷卻不急著說,把手術同意書遞給段銘野,讓他簽字。
段休止唇角緩緩揚起,心情莫名地舒暢。
這把他輸定的,還輸得心服口服。
他突然覺得,多活幾年挺好,說不定能看著這些年輕人,破開新局面,走出一條獨屬於華夏的發展道路。
段銘野接過手術同意書,直接簽上自己的名字。
他心癢癢的,被蘇白芷說的彩頭吊起來了。
“如果手術失敗,我就把手上十幾個藥方全給段家的製藥集團,”蘇白芷把早就準備好的藥單遞給段休止,
“當然,即使失敗,您的生命不會受威脅,只是還得像現在一樣,靠止痛藥維持,
但如果手術成功,你們這個醫院的所有醫療裝置,送一模一樣的到西南軍區醫院,
還有段家實驗室最新研發的新藥,以最低價賣給華夏。”
段銘野瞪著蘇白芷,覺得她瘋了。
這種用命搏的彩頭,她竟然敢獅子大開口,她知不知道段家實驗室研發的藥品品類有多少?
幾乎覆蓋整個歐美市場。
段休止看完藥單,瞳孔劇烈緊縮:
“按你說的,我願意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