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門,不然她怕是半夜都會做噩夢。
做了虧心事的人,天天面對愧對的人,心裡不可能安寧。
“歐陽秦是你外公?”戰莉急忙走上前,抓住阮清秋的手。
蘇白芷走進屋內,拿出摺疊的木桌木椅,讓她們坐下聊。
蘇晚先去把門關上了。
阮清秋簡單說了家裡的情況,她現在有點不知所措。
戰莉拍拍她的手,安撫:“孩子,你受苦了,那些沒良心趁亂落井下石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老孃辛辛苦苦上戰場拼命,可不是為了看這樣的世道。”
蘇晚忙扯戰莉的衣襬,後面一句可不能亂說。
現在到處都有數字幫的眼線,要被人聽去,可不得了。
“怕什麼?他們也蹦噠不了多久了。”戰莉看了蘇晚一眼。
蘇白芷:“戰奶奶說的是,這場混亂總會過去的,邪不勝正。”
戰莉點點頭,拉著阮清秋坐下:“你們快坐下吃午飯,邊吃邊說。”
蘇白芷和阮清秋吃完午飯,把桌子擺到枇杷樹下。
蘇白芷拿出自己曬的茶葉,給大家泡茶。
院子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只是看著有些荒涼。
戰莉從布包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蘇白芷:
“這是製藥廠那邊的合同,藥已經做出來送到軍區醫院和醫療救助站,
這事上面的人拖拖拉拉,盡是些站著茅坑不拉屎的人。”
蘇白芷輕笑,翻開合同仔細看完,確認沒問題就簽字了。
發生暴亂後,她就把藥方上交給軍方,目前生產出來的藥都是軍用,所以籤合同的事就置後了。
談完公事,幾人開始閒聊。
蘇晚喝幾口茶,又仔細聞:“阿芷,這茶有股清香,像花香,又像木香。”
蘇白芷:“是花香,這些茶葉是我自己曬炒制的,山上的茶樹被我挖回來了,就是那棵。”
她指了一個方向,挖新土種下的,現在看著已經長開了。
西南這邊陽光充足,雨水也跟得上,花草樹木長得都很好。
且四季都能看到綠色,有時分不出春夏秋冬。
阮清秋跟不熟的人熱絡不起來,只顧著喝茶聽著。
戰莉問她什麼,她就回答什麼,不急著融入。
她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沒想到外公會認識軍區的老政委。
而此刻,
京市大學的教師筒子樓內,
阮家剛被一群人打砸完,阮清秋的父親阮雁羅靠著沙發,被氣得捂住心口,眉心緊擰著。
小兒子阮青曉抱著妻子大哭,哭得他太陽穴突突地疼。
他最喜靜,所以無法喜歡小兒子。
現在他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娶妻娶賢,他當初就不該鬼迷心竅,跟陳麗麗糾纏在一起。
“阮雁羅,都怪你那個大女兒突然閃婚,不然也不會有這些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