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丈夫職位往上升了兩級,可能過完年還要參加副院長的競選,
這個緊要關頭家裡不安寧,蘇雋華真會提離婚。
陳明月緊咬牙根,知道現在不能逼太緊。
“阿芷過年怎麼不回家?是不是跟妹夫感情不和?”她轉移話題,打聽蘇白芷的情況。
她過不好,也希望蘇白芷倒黴,不然她心理不平衡。
“誰知道她?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懶得管。”羅桂蘭對這個話題沒興趣。
結婚連女婿她都沒見到,彩禮也沒摸到,所以心底對二女兒這門婚事,她有意見只是不敢表現出來。
蘇白芷不知道羅桂蘭的想法,即使知道她也無所謂。
對她好的,她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也會回應。
像羅桂蘭這種只想從她身上撈好處的,她直接無視。
凌晨五點半,
天空由黑慢慢變成灰白,
紅光暈染開,逐漸蔓延拉長。
蘇白芷和陸北宴站在玻璃房的觀景處,靠著圍欄,等待日出。
剛露出一個邊,橘黃的光照亮整個玻璃房。
太陽緩緩探出頭,把壓在枝頭的皚皚白雪都染上了紅光。
陸北宴低聲:“以前我們就是在這個位置搭帳篷,睡幾個小時,就把帳篷收了,等待日出。”
蘇白芷輕點頭,所以後來他們就在這個位置建玻璃房,方便看日出?
年少輕狂,橫衝直撞的年紀,已經對未來有方向了嗎?
“表嫂,阿宴就是跟我們看完日出後,直接報名參軍,老爺子收到檔案時才知道。”魏之問補充。
孟子昂穿著呢子大衣,抱著暖水袋:“嫂子,宴哥那時被老爺子追著滿院子打,我們還去看熱鬧了。”
岑頎嘴角輕扯,眼底的笑意溢位,年少時,他們一起瘋狂過,不遺憾。
“肯定是邊跑邊等著爺爺,讓他打不到,氣得跳腳又無可奈何。”蘇白芷附和調侃。
以前她就是這麼氣園長的,氣完又撒嬌安撫。
陸北宴悶笑一聲:“你好像經驗豐富,猜得那麼準。”
太陽露出半邊臉,光照在他們的臉上,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笑意。
蘇白芷心裡補充,可不就是經驗豐富嗎?
孤兒院的青蛙都被她抓完,扔鍋裡炒吃了,氣得院長罰她面壁思過。
院裡的草坪幾乎都是被她踏禿的,追著打是常事。
蘇白芷這時才想起來,自己立過遺囑,如果她意外死了,她名下所有財產都無償捐給以前她在的孤兒院。
太陽完全升起,紅光逐漸變成橘黃,變得刺眼不能直視。
花開花落,日升日落不斷迴圈。
命運的齒輪一直向前,從不停歇。
陽光灑下,層疊的山峰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