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回抱他的手臂,聲音冷下來,“是不是我一直以來演的太好了,你忘了我曾經是什麼樣的人?”
“你可以一直演下去,”許岸勢要揉他入骨,“安安,不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分手的。”
“你還記得李偉軍嗎,”安亦垂下頭,“簡司幫我解決掉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做那個噩夢了。”
高一的許岸扯住她的馬尾辮,羞赧問她,為什麼喜歡自己。她說,你給了我一把鑰匙,它開啟了我的心。
他還在初中時,從四周的流言裡,知道了那個叫李偉軍對安亦的齷齪念頭。無時不刻都在幫安亦防備著李偉軍的靠近,後來,李偉軍忽然消失了,他的安安卻陷入了一個重複的噩夢裡。
他的鑰匙開啟了她的心門,沒解開她的夢魘。
“安安,”他手足失措的凝望著她,“報答一個人有很多方法,我們不分手也可以。”
“可是,”安亦眼尾的頹喪消退,“我想和他在一起。”
“是我主動找的他,許岸,生氣的話,你罵我,別碰他。”
他這次會求之不得你快點去動手。
求你了,許岸,我快演不下去了。
她掐著自己大腿,強作鎮靜,“分手也是很平常的事,我們不是小孩子,好聚好散。”
由著他呆愣在原地,安亦轉身,簡直是落荒而逃。
她跑到樓下,叄兩步折身去了宿舍。
大浪打了把手遊,退出手機介面點開外賣app。房門一響,簡司拎著書包進來。
“老,老大,”大浪舌頭打結,“你不是還住院呢嗎?”
簡司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裡,身體對著大門,“有人照看,痊癒得快。”
“那你這會。”
“簡司!”一道怒氣升騰的人影大步跨進,不由分說拽住簡司的衣領。他手勁十足,簡司全無反抗的被他扯起了身體。
“你個混蛋!”
拳頭直衝對方面門,未待落到實處,對方迅速出掌截斷。
“許岸,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大浪急了,叫喊著隔在兩人中間,這怎麼又給打上了,上午不還挺好的嗎?
“分了?”簡司恣意的盯著他。
“草!”那股蟄伏在深處的血性,被簡司挑釁的嘴臉瞬間激起。屋內殺氣膠著,許岸怒火中燒的扭手再是一拳,簡司輕鬆閃避。
頃刻間,二人一拳一腳纏鬥在一起,椅子被一個個踹翻,書本踩在腳下慘遭蹂躪,亂成一鍋粥。大浪對激烈的戰況應對無力,立馬出聲叫人。
早有人聞亂而來,硬將二人扯開。無奈不僅沒拆開他們,反倒頻頻受到誤傷。四人間的宿舍被大高個兒們和骨折的桌椅,塞了個滿滿當當。
也分不清是誰佔了優勢,直到最後二人被扯開,當中騰出條一米來寬的空地。簡司右眼腫起,臉頰青紫,腹部是灰撲撲的腳印。許岸也好不到哪去,半個熊貓眼,唇邊滲血,衣服在拉扯中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