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中年男人抿了一口茶水,終於開口。
聞言,一直盯著窗外的青年人終於轉身,隨即爽快的落座。
青年人盯著桌上棋局,幾乎不加猶豫的拿起一旁的白子放了進去。
“不知先生可知道亞比裡皇室增援津寧城的訊息。”
“大人見諒,鄙人未曾聽聞。”見到青年人落子,中年人一邊跟上青年的速度一邊用不帶任何語氣的口吻回答。
“那真是有點可惜了。”聽到這話,青年也不惱,微笑著隨意感嘆一句,繼續他的棋局,彷彿剛才的一切全然不曾存在一般。
“大人,就在剛才弗拉維烏斯方面宣佈了出訪津寧城的名單。”然而不等青年反應,中年人繼續面無表情的用沒有起伏的聲音投下了一個巨大的炸\彈。
“出訪名單的第一位是弗拉維烏斯現任的儲君殿下。”
聽到這話,饒是看上去十分沉穩的青年也忍不住有些吃驚,他露出一個頗為複雜的有些哭笑不得表情,剛準備拿起來的杯子也忍不住放了下來。
“那位不是剛回國嗎?而且剛敲\詐了聯邦政\府一筆,這麼招搖不怕被盯上?”青年食指磕了磕桌面,復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指的感嘆。
“有個那樣的父皇就是好啊,頂著儲君的位置都敢亂跑。”說完這句話,青年又恢復了平靜。他抬眼看向了面前的中年人“說起來幾日之前那位還宣佈了繼位的日期,現下又前往津寧,先生您覺得呢。”
“大人自有推斷又何須詢問鄙人。”再度被不輕不重的推諉了回去。
見此,青年再好的脾氣也有想要掀桌的衝動,不過有些事情也只是在心裡想一想,他若連這點城府都沒有早就在八百年前被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青年面上還維持著禮貌的微笑,,見此,中年人也忍不住多看了青年一眼。青年的意圖他當然明白,也不得不承認面前這人很優秀,只是現在就想讓他站隊,也太早了些,畢竟上面那一位還正處在年富力強的時候。
茶室的聲音最終只剩下了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的些微清脆撞擊聲。
陸玦站在船艙中,看著船長命令他的幾個助手維修著飛船,大抵駕駛艙的情況太過忙碌,與看起來十分悠閒的他完全成了反比,陸玦稍有些不自在,於是默默地從駕駛艙溜走了。
據船長所言,這艘飛船的右翼處受到了撞擊,能源和發動機同時受到了損傷,最嚴重的是訊號接收裝置完全報廢,這也是之前那架銀色機甲無法與他們通訊的最主要原因,不過還有可能是對方並不想與他們通訊,但銀色機甲的操縱者給陸玦的印象很好,陸玦相信那位並不是沒有禮貌和責任感的人。
相比較徹底報廢的訊號接收裝置,發動機和能源裝置的維修進行的十分順利,保守估計大約兩個小時後飛船便能重新起航了。想到此,陸玦腳步一轉,雖然他很容易的就得到了飛船的確切資訊,但其他人卻未必知道,兩個小時並不長,卻也難熬,陸玦決定去關照一下其他人。
然而就在這時,陸玦卻瞥見前方走廊拐角處多了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身影有些熟悉,資訊素的味道同樣很微妙。大抵因為注意力都集中到走廊的那一邊,他並沒有注意到陸玦和克雷裡的接近。
陸玦對身旁的克雷裡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直接衝了過去。只聽一聲慘叫,陸玦突然就明白為什麼這人會帶給他熟悉的感覺了。
康納利,那個騙了小omega感情和財產的人渣,這傢伙竟然躲過了那一次蟲族和王蟲的突襲,成功混入了他們的逃亡小隊,現在竟然還留在了他的船上。
陸玦盯著那個被克雷裡抓住的倒黴傢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你怎麼在這裡。”陸玦還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