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發現自己坐在一艘營養艙中。
周圍燈光有些昏暗, 陸玦下意識的的抬頭, 隨即瞳孔驟縮,整個人頓時完全清醒了下來。
前方距離他不過十步之遙相隔三個營養艙的地方一個黑影正坐在營養艙上正對著他。
那身影太過熟悉,畢竟這身影在陸玦近些年的噩夢中經常出現。
驚嚇之後陸玦第一個反應是他還在做夢,然而手心的疼痛卻在告訴他這眼前這一切正是現實。
陸玦下意識的握緊右手,如果眼前這黑影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是某隻蟲子的話,現在逃跑實在是太晚了些,至少死也要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陸玦無可奈何的自我安慰。
這麼想著,陸玦強忍著逃跑的衝動從營養艙跳到了地板上,正當他準備咬牙走上前去一探究竟的時候,前方不遠的黑影突然動了。
“老大,您醒了?”熟悉的聲音傳來,稍帶著點輕佻之意,雖然這聲音陸玦平時十分無感,但此刻聽在他的耳朵裡無異於天籟。
“易瑀。”陸玦暗暗長舒了一口氣,喊了一句,徹底的放鬆下來,就見到同樣從營養艙跳下來的易瑀向著他走了過來。
隨著易瑀的接近,陸玦也看清楚了位於昏暗燈光下的易瑀,過於單薄的身材,一張漂亮到模糊了性別的臉總是掛著稍顯輕佻的笑容。
“這是哪兒?”危機過去,陸玦也終於冷靜了下來,剛才太過緊張沒有發現,此刻陸玦才感覺到全身痠軟無力,甚至半個身體都還很強硬,麻藥的麻痺感並未完全過去。
想到此,陸玦不由得生出了些許怒氣,語氣稍有些不善的問道“杜尤特呢。”
無論是誰被信任的人在背後捅了一刀心情都不會很美妙,但陸玦總算還有些理智,或者說他還是願意相信杜尤特,所以此刻他才會尋找對方來要一個解釋。
“這裡是母艦補給艦艙。”出乎陸玦預料的是,聽到陸玦詢問杜尤特,易瑀並未立刻給出解釋,反而是為陸玦解答他的第一個疑問。
就在陸玦對此感到疑惑的時候,眼前的易瑀突然話鋒一轉,補充說道。
“杜尤特將您放入此地之後就獨自去駕駛艙了。”易瑀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帶著些許飄忽,與易瑀平常的聲音完全不一樣,然而並未引起陸玦的注意,或者說陸玦此刻的注意力已經全集中在易瑀這輕飄飄的兩句話中了。
“他走了多久了。”半響,陸玦抬起自己的右手看向光腦一邊發問。
然而出乎陸玦的預料,此刻距離他離開客房不過過去了四十五分鐘。
明明陸玦已經覺得他睡了很久了。
看來杜尤特並未給他使用太多麻藥。
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是肖墨欽提點他的還是杜尤特的自作主張。
正當陸玦在心裡為杜尤特找開脫的理由之時,易瑀卻突然補充了一句。
“杜尤特是三十分鐘之前離開的。”易瑀的聲音很冰冷,帶著些許冷漠,讓陸玦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半個小時前,如果不出意外,杜尤特恐怕早已到達了駕駛艙,而如果出了意外遇到阻攔,杜尤特都解決不了,陸玦並不覺得自己能夠做的更好。
兩年前,在聯邦第一監獄遇到杜尤特的時候,杜尤特這種型別便是陸玦最不願應對的型別了,那一次只是憑著杜尤特從未見過的技巧險勝了對方,同樣也是杜尤特喜歡硬碰硬的性格使然才能讓陸玦看上去贏得那麼輕鬆,若是換成隆城或者達尼爾等人,直接將陸玦拖入消耗戰,那麼那一次陸玦只會輸的一敗塗地。
陸玦從不認為自己能真的贏過杜尤特,兩年前尚且如此,更何況如今正值青年上升期兩年後的杜尤特。
所以不論此刻的杜尤特是否達到了駕駛艙,都不是陸玦可以參與的了。杜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