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準備離開的動作並沒有驚動周圍太多人,雖然食堂大多數人都若有若無的看向他們這邊,反正進了監獄之後這些目光就見識的多了,陸玦從剛開始的如芒在背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
而這個時候,陸玦卻突然見到自己的便宜騎士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了食堂,向著他的方向走來。
克雷裡作為三層囚犯在監獄裡待得時間較長,同樣名氣自然比杜尤特大得多。
許多監獄呆了半年以上的囚犯們一見到他頓時變了臉色,瞬間低下頭,生怕惹了對方不高興一劍挑死。而最近才加入監獄的萌新們一見到老前輩們這般,也都學著其他人變得老實起來,整個人聲鼎沸的食堂突然間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偶爾一兩聲輕微的呼吸聲。
克雷裡穿著他標誌性的黑色制服般的風衣,臉上帶著一個純黑的金屬面具,左手託舉著一個金屬小盒子,腰上彆著一把長劍,如同小說裡走出來的黑騎士。克雷裡的腳步很穩,哪怕穿著黑色的靴子,也沒有發出一絲腳步聲,這是久經考驗刻入骨髓的戰鬥本能。陸玦毫不懷疑,如果此刻從某個地方突然冒出來一個刺客想要刺殺克雷裡,也會瞬間被克雷裡一劍刺穿咽喉。
克雷裡走到陸玦面前,在周圍一眾目瞪口呆的驚訝目光下,單膝跪下,如同去快遞的那個倒黴夜晚一樣,奉上了手中的金屬盒。
原來是他的抑制劑快遞到了。
原來克雷裡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不見蹤影是幫他取快遞去了。
陸玦接過金屬盒子,這玩意兒果然晚了兩天,要是等今天才拿到抑制劑,他估計早就已經捱過發情期或者在某個時間段被人標記然後引發整個監獄的混亂了吧。
克雷裡哪裡都好,就是這隨隨便便單膝下跪的習慣讓人蛋疼。陸玦看著因為他接過金屬盒子才起身自發退到一邊等一會跟在他身後的克雷裡,面無表情的想到。
恩,他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和心情面對這種事。
不過聽說騎士的膝蓋都是很貴重的,從遠古時期開始連見到君王都不會跪拜,只會心甘情願的跪倒在他們的效忠者面前,騎士只有擁有了自己的效忠物件,才算真正成為了一名騎士。
這與陸玦認知中的騎士有很大不同。
陸玦覺得風和單膝跪在他面前的時候大概是詭異的滿足著的吧,陸玦蛋疼的想到。
總歸來說,這個世界的騎士還是有很多的,所以大多人對於克雷裡的動作見怪不怪,對於克雷裡動作物件少見多怪。
陸玦瞥了眼手上的金屬盒,因為肖墨欽帶給他的抑制劑是極高的檔次,至少他有三個月都不用頭疼發情期這種事情了。
而根據他一貫的壞運氣來說,盒子裡的三管抑制劑應該暫時沒有被打破的危險。
這麼想著,陸玦又將手上的盒子重新放到克雷裡手中。“幫我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一如既往的沒有得到回覆,不過從克雷裡接過盒子的動作來說很顯然克雷裡同意了。
陸玦繼續向著食堂的出口走去,與進來時的獨自一人不同,短短的十分鐘內走出食堂的陸玦身後跟了三個小弟。
陸玦是在離開食堂去往大廳的走廊上被康奈利攔住的。
出現的陸玦的康奈利比前兩日所見的精神要好了許多,想必雖然康納利武力值不高,但得益於他那圓滑的性格並沒有在監獄的新人教育中受太多的罪。
實際上因為alpha生理的原因,alpha之間的性\交併不十分適合,那種情況就相當於大型犬一定要與迷你犬進行交\配一般,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
所以在監獄中,每天需要進行大量體力勞動換取日常生活所需囚幣的alpha們對其他alpha菊花的覬覦度並不高,當然這種情況在精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