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都不適合過夜食用,沒有人會想因為偷懶而吃壞肚子,撇開那昂貴的足夠讓普通囚犯望而卻步的藥物價格不提,能進入這座監獄的罪犯,哪怕看上去人畜無害,至少也是犯下了情節極為惡劣案件的嫌疑人或者兇手,掉以輕心只會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身首異處。
無論再怎麼勇猛的雄獅,一旦受傷,就會被聞到血腥味的鬣狗們團團圍住,一擁而上將它撕碎。
弱者只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被淘汰,洗衣房每天需要處理的大量屍體可不是因為可怕的意外才出現的。
這座監獄有關弱者的定義一直都是它字面上的那樣,不論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
今日陸玦就有幸與涅爾瓦一起圍觀了這在這所監獄裡十分尋常的一幕。
三個罪犯在圍毆一個受了傷的人。
從陸玦的角度看,那三個年紀並不大的青年alpha都是學過一些格鬥技巧的人,至少他們知道哪裡是人類的要害,攻擊哪裡可以使人類更有痛感。不過很可惜,他們明顯不屬於好學生那一類,基本功沒有學紮實,動作中處處都是漏洞和破綻,雖然對付普通人綽綽有餘,但如果碰上經驗豐富的打架好手就只有被完虐的份了。
然而這一次,這三人只是在圍毆一個沒有學習過任何技巧的普通人,甚至這個普通人還受了傷。
那是個身材高大的alpha,身高大概與杜尤特差不多。與他那高大身材完全不相符合的是他那畏縮笨拙想要保護自己的動作,然而很可惜,作為一個沒有系統學習過格鬥技巧同時又腿部受傷的普通人,他那不成樣的反擊在圍攻他的三人看來無異於被拔了爪牙的老虎,不成氣候。
那人很快便敗下陣來,被打翻在地,只能蜷縮成一團,本能的保護自己重要臟器,同時將自己的右手腕緊緊護在胸前。
太明顯了,陸玦垂眸,將弱點暴露給敵人是最不明智的舉動,更何況敵人明顯還帶有深深的惡意。
一如陸玦所想的那般,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圍毆者中的一個矮個子青年同樣發現了這一點,他當即招呼同伴停下,向著同伴使了個眼色,停手的同伴們十分默契的會意了他的意思。
蜷縮在地上已經被打蒙的那個倒黴蛋在發現沒有拳頭和腳踢落在身上後,身體下意識的放鬆了些,他的兩隻眼睛都種了彩,變成了熊貓眼,後腦勺之前也被人連踹了幾下,可能有些輕微的腦震盪,他側臥在牆角,蜷縮著就像身處母體裡的嬰兒一般,也因此他並沒有注意到站在他身邊將他包圍在牆角的那三人眼中的惡意。
倒黴蛋小心的睜開眼睛,就在他以為這場圍毆已經過去,找茬者打算放過他的時候,突然間站在他面前的一個身材強壯的施暴者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幾乎是瞬間,其他兩人默契的一擁而上,將那個倒黴蛋扣在了地板上。
此刻倒黴蛋趴在地板上,他的雙手雙腳同時被扣住,腦袋也被硬生生的掰著看向自己的右方,與他目光平視的是他那隻一直被好好保護的右手,手指修長,指腹的幾個位置有一些不太明顯的老繭,看得出來是常年握著什麼磨出來的。
而此刻,在倒黴蛋的手掌上正踩著一直穿著破球鞋的腳,腳掌用力,一點一點的碾壓,伴隨著球鞋的微微下墜,圍觀者彷彿都能聽到指骨碎裂的聲音。
一聲絕對淒厲的哀嚎響起,讓眾人無不為之側目,陸玦無法形容那是一種怎麼樣的哀鳴,彷彿一隻老羊知道自己將死之前無能為力又絕望的嘶鳴。
那個被人擊倒在地拳打腳踢一聲不吭的傢伙此刻正在掙扎,伴隨著周圍圍觀者的無動於衷與施暴者三人的嗤笑聲,踩著那個倒黴蛋右手的那人終於覺得嫌棄這種慢慢折磨太過不爽,他突然抬起了右腳,在趴在地上那人極為驚恐的表情中,惡狠狠的踩了下去。
然而骨頭被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