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天空,此刻他應該是落到了空間站的最底層,整個空間站從第一層開始破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向遠處遙望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樓層地板的熔斷面,這個巨大窟窿直徑無法目測,但應該超過了空間站橫切面的一半,連空間站最高層也無法倖免,不過幸運的是空間站擁有一套臨時的應對機制,空間站最上層破出的大洞已經被一層類似玻璃樣的透明材料覆蓋,透過目前的呼吸良好的情況來看,空間站的供氧裝置並沒有受到損害。
但是溫度明顯下降了。
陸玦踉蹌著走了兩步,發覺腳步輕了許多。思及他從四層落下並並沒有受到重傷,陸玦猜想大概是空間站的重力裝置受到破壞才救了他們一命。
當然還有其他原因,陸玦瞥了眼之前被他壓住還處在昏迷中的涅爾瓦,雖然閉著眼,但身上粘著的屬於對方張狂的資訊素味道還未完全消除,不論對方當時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總歸欠了涅爾瓦。陸玦一邊扯下衣服紮緊腿上傷口一邊想著。
血液中屬於他的資訊素味道還未散去,索性涅爾瓦此刻還昏迷著,並沒有暴露的危險。陸玦環顧四周,並未看到肖墨欽西瑞爾三人的身影,想必是落下來的時候散開了。
陸玦檢查了涅爾瓦的身體狀況,因為承受了兩人份的撞擊,涅爾瓦傷的很重,重傷的同時還伴隨著高燒。陸玦沒有遲疑,便將口袋裡最後一瓶藥劑用在了涅爾瓦的傷口上。
隨後便開始在涅爾瓦身上翻找起來。
隨後不出預料的,陸玦很輕易的找到了緊急治療藥物。
給涅爾瓦喂下的同時,陸玦也喝下了一瓶。藥物發揮的速度很快,不過一刻鐘,陸玦腿上的傷口的便結痂不再流血。涅爾瓦雖然沒有退燒,但從呼吸的頻率來看,總算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
陸玦原地休整了一會兒,此刻周圍都是大片的廢墟,空間站的溫度真正持續降低,連哈氣都開始產生霧氣。陸玦知道在繼續待下去就會很危險了。
雖然傷口開始癒合,但失血過多與細胞活化消耗的能量造成的暈眩感卻在加重,陸玦認命的嘆了口氣,艱難的將涅爾瓦背了起來。
陸玦與涅爾瓦身高相當,若是陸玦原來的身\\\\體,即使受傷揹著涅爾瓦應該不會太過吃力,但這個身\\\\體卻不是他那個一直都堅持鍛鍊的那個了。即使一個多月來持續增重與運動,這個纖弱單薄的身\\\\體還不足以輕鬆支援這樣的消耗,更別提他還處在受傷的情況下。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天空上灑下的星光帶來的一點亮度,陸玦小心的走在廢墟之上,因為暫時的耳聾陸玦忽略了一個詭異的情況——周圍沒有任何蟲類。
不過陸玦的每一步都十分謹慎,畢竟他記得很清楚這座空間站底層有什麼。
王蟲。
陸玦不可抑制的想起在他落地之前遠遠看見的那個身影,那個身\\\\體每一寸都充滿絕對力與美代表的位於空間站這個窟窿底端中心的男人,或者說蟲子。
即使只是遠遠瞧上一眼,也足以感受到那個身軀之下所蘊含的驚人能量以及壓迫力,只會造成最深噩夢與恐懼。
美麗又致命。這是陸玦唯一印象。
人類有時候總會去追尋神秘美麗又危險的事物,飛蛾撲火尚不自知。陸玦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選擇盡力遺忘那一刻所見的畫面,只將此當成夢中的幻覺。
陸玦的方向感還不錯,只是踟躕了一會兒,便找到了北區的方向,向著空間站系統的中樞進發。如果他記憶沒錯,北區還有那個聯邦官\\\\員來到這裡時所乘坐的飛艇。
而此刻空間站外,此星球所處的星系聯邦軍校與涅爾瓦的護衛軍團間展開了對峙。
雖然未曾在監獄內佈下監控網路,但對於空間站的外圍監控以及每次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