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都裂開了……還一直在剝,而老婦人彷彿意識不到一般,在圍裙上擦了擦起身,和他們兩人說了一聲,匆匆走了。
沈風渠問一旁的少年,“可看出來什麼了?”
少年看了一眼面前的院子,“裡面有很重的血腥味。”
“我們現在進去看看。”
這村子有古怪,說不定和顓碧珠有關,他們謹慎點好。
沈風渠和楚臨淵進了院子裡,院子就是普通的院子,一口井一張石桌,旁邊是幾間屋子。
血腥味是從井裡傳出來的,沈風渠過去看了一眼,在井底看到了一具泡的發脹的屍體,臉又青又腫,看上去死了有段時間了。
死的是名女子,表情看起來不甘不怨,死不瞑目。
“先出去,等會看看他們怎麼說。”
他們兩人又出去了,這裡是村口,去陰林的必經之路,沒一會兒,兩個男子抬著擔架把人抬回來了,屍體上蓋著白布,旁邊有女子認出來了人,撲上去大哭起來。
女子的嗓音又尖又利,扒著白布不願意鬆手,哭的肝腸寸斷。
沈風渠聽到了旁邊村民的小聲議論。
“荷花還真是喜歡趙春啊……我記得之前她不是還說趙春天天打她嗎……”
“是啊……要我說啊……趙春死的好,平常天天就知道喝酒,還經常打人,荷花她們天天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估計是被天收了。”
那個哭喊的女子,聽到了旁邊的議論,臉色白了些,但是並沒有反駁,只是眼眶更紅了,握著手帕抹眼淚抹個不停。
沈風渠看出來了,這女子應當是個懦弱膽小沒主見的,她脖子上還有淤青,看起來像是被掐出來的。
他的目光又落在一眾村民身上,他們的情緒都差不多,大部分人都覺得死的人該死,有的是在惋惜,還有的覺得晦氣。
但是感覺莫名少了一些東西……
沈風渠感覺有些奇怪,少了什麼呢。
他又看向那女子的眼裡,看到了一片悲哀的空洞,有悲傷和難過,但是少了……驚訝。
再看向所有的村民,他們眼裡也是,什麼情緒都有,但是少了驚訝,彷彿已經提前知道這個人會死一樣。
剩餘的村民安慰了那女子幾句,然後人就又被抬走了,那個老婦人絮絮叨叨了幾句,回了屋裡。
村長過來問他們二人,問了一句他們是從外面過來的?
然後就轉身走了,自言自語道,“又是去地宮的啊,都被封了還有啥子好去的。”
人都走完了,沈風渠對徒弟道,“先留下來看看,地宮明日再去。”
少年沒有意見,跟在他的身後,他們兩人在離村子不遠的地方找了一棵大樹,沈風渠坐在樹幹,遠遠地眺望過去,能看到一輪圓潤的明月。
這是一棵果樹,沈風渠摘了幾個紅的遞給少年,“嚐嚐。”
少年接了過來,看著男子催促的眼神,咬了一口,酸的那張冷臉扭曲了一瞬。
沈風渠沒忍住笑了起來,微微上挑的眼眸彎了彎,紅唇揚起,眸若流光,黑漆的眼眸裡帶著一絲狡黠。
“都吃了。”他說。
少年冷聲,“我有辟穀丹。”
沈風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少年又開始冒冷氣了,不過還是把果子吃完了,那張冷淡的臉險些崩裂。
“你之前說顓碧珠已經被人拿走了,是如何看出來的?來跟我說說。”
沈風渠靠著樹幹,月光落在他身上,為他鍍了一層銀白的光芒。
楚臨淵和他站的有些距離,他一個人隱在暗處,看著面前的男子,有一瞬間感覺有些遙遠。
陰影在兩人之間隔離開來,他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