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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小奴隸都在跟著他,東西都是他拿著,他一邊走一邊絮叨。
怎麼總感覺怪怪的,是不是還有人跟著我們。
林似錦心裡莫名有一種危機感,他以為是有人在跟著他們,他還不知曉身邊的小奴隸已經再次將匕首對準了他。
他沒注意到小奴隸的匕首,倒是注意到小奴隸臉上有些不正常,臉很紅,這情形他還挺熟,騰出來一隻手放在小奴隸額頭上。
跟鐵塊一樣燙。
還發熱了,林似錦都驚了,燒這麼厲害居然還走的動路?
但是治燒熱的草藥一般客棧都有,林似錦握住了小奴隸的手腕,他碰上的時候,對方面板傳來些許戰慄。
林似錦估計這小孩之前沒少捱過打,這應該是條件反射。
我今天真是走運,林似錦眼皮子直抽,自己是撿了個麻煩,他又默唸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雖說平日裡他螞蟻都不敢踩死,沒什麼業報,但是林扶衡整日殺生,要斬妖邪,做守護姑蘇、守護三千世最鋒利的一把利刃,早已經在鮮血中淬鍊過。
他就當是為扶衡積德了。
從客棧一樓到二樓的這一會,林似錦已經差不多把小奴隸的傷大致檢查了一遍,他估計只是他不夠,興許要叫大夫過來。
畢竟肋骨摸著都斷了好幾根。
守闕意志消沉,他從煉妖塔裡出來幾乎已經費盡了全部的力氣,此時每走一步,對他來說都非常艱難,他的□□太脆弱,已經快撐不住了。
少年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他握緊袖中的匕首,在二樓少年轉身時,正要掏出匕首,動作略微遲緩了些許。
林似錦發覺小奴隸走的越來越慢,這小孩只到他下巴那麼高,看著瘦巴巴的,剩下的一截路,他索性直接扛著人走。
猝不及防被扛起來的守闕碰到傷口,嗓間湧出來鮮血,手裡的匕首砰地一聲掉落在地上。
這一聲動靜不小,守闕眉眼融入一道陰影,指尖微微攥緊,他尚且沒反應過來,扛他的少年見他東西掉了,嘀咕了一句真麻煩,把匕首撿起來又塞進他懷裡。
守闕:
我把你的傷處理處理,晚上我不會待在這裡,林似錦實在是著急,他出府沒多少時間,急著去見小殿下,而且奉如皋那邊若是醒了,小冰塊肯定會生氣過來抓他。
我很忙,救你只是順便,你不必感謝我,等一會你的傷處理好了我就離開,在你傷好之前我會每天來看你,你傷好之後我們就沒關係了。
至於奴隸身份你不說我不說,也不會有人知道。
林似錦說了那麼多,瞅見小奴隸握著匕首正看著他,想起來這是個啞巴,他說半天真是沒點屁用。
你聽明白了嗎?若是聽明白了就眨眨眼。
小奴隸那雙好看的眼睛盯著他看,一動不動,眼眸漆黑如同點墨,眼睫像是小扇子,並沒有聽他的眨眼。
林似錦多看了兩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方才這小奴隸臉上還都是刀疤,如今刀疤似乎癒合了幾道,露出些許俊朗的下頜線條。
好不容易到了客棧房間裡,林似錦把人放下來,他在屋裡布了幾道結界,把買的東西也都放下來,沒有回頭道:把你的衣服脫了,我幫你看看傷。
林似錦轉頭的時候,小奴隸這次倒是聽話,衣服脫了,露出來那具略有些畸形的身體。
怎麼個畸形法大概就是以前應當遭受過非人的虐待,手腕上、腰腹上,還有肩膀上,都縫的有東西。
還有密密麻麻的黑色咒文,遠遠看上去像是無數隻眼睛。
林似錦眼睛都要看花了,他看到那些縫合的傷口,略有些觸目驚心,唇角略微繃直。
不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