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盛如翡的衣角,身上出了不少汗,整個人散發著蘭霜的甜香。
他指尖攥緊到有些泛白,聽見盛如翡在他耳邊呼吸越來越沉,低聲在他耳邊喚他的名字。
小錦
林似錦耳尖緋紅順著蔓延至臉頰邊,他一聽到這兩個字,整個人都有些晃神,尤其是念出來的人是盛如翡。
像是自靈魂產生悸動,天然的想要迎合。
他指尖按著銀色的髮絲,很低地應了一聲,整個人像是被浸透的一張紙,又像是被釘死的蝴蝶,脖頸略微彎曲,眉眼略微泛出潮意。
小錦
林似錦耳邊是盛如翡的一聲聲呢喃,面前的少年幾乎要與他融在一起,他意識逐漸消沉,指尖碰著蛇尾,最後陷入了昏迷。
昏迷之前眼前都是盛如翡那張臉,少年眼底全部都是他,冷淡中帶著瘋狂和執拗,一遍遍地喊他,握著他的手腕不允許他躲開。
林似錦想說什麼已經沒力氣,他經不住折騰,又天生是怕疼的懶骨頭,忍著沒哭已經不錯了,雖然還是哭了,他的眼淚都被盛如翡舔掉了。
血塔原本是金鉞寺用來關押邪物的地方,後來被用來鎮壓秋水劍。
塔中是無數道天然陣法,在最頂層之上,裡面是無數道大大小小的水鏡,其中一面水鏡浮現出來的正是蛇相地獄的畫面。
這裡通體漆黑,水鏡在石壁上浮現,能夠清晰的映出來容貌清麗的少年是如何簡單的掙扎之後妥協,那張臉都添上了豔色。
眼裡都是顯而易見的情意。
最中間坐著的男人被黑色兜帽袍遮住了容顏,只有一對硃砂耳飾露出來,陰影落下來遮住眉眼,看不清神情。
周圍有數道黑霧若隱若現,其中一道戴著羽鶴吟紋的面具,身形浮現出來,面具下發出一聲笑。
主子若是心軟,把他帶走也不是問題。
反正他最後遲早會落在主子手裡,但是主子不要忘了你當初分身是為何。
旁邊另有一道身影浮現出來,妖仙面具遮住臉,略有些玩味,奉如皋這一手功虧一簣。
主子若還是放不下,把他帶回來便是,讓他愛上你玩膩了再殺無穢城不缺他這麼一個玩意兒。
其他幾道黑影若隱若現,有人略微挑眉。
主子不可能還在意他。
不然也不會在他身上下邪咒,可憐我們小殿下的轉世,恐怕沒法活著出血塔。
這話完全是嘲諷,他們跟隨千年,早清楚男人的性子。男人抬眸看他們一眼,眼底些許情緒露出來,他們瞬間就閉了嘴。
煉血陣還沒有開?
未曾,有人稟報道,有些弟子還在血塔外。
再等一日。
黑影應了一聲是,身形在原地消散。
剩下的黑影也全部消散,沒有人敢多嘴問。
既然不在意,為何要費盡心思折磨他。
在他們消失後,無人注意到水鏡裡的銀髮少年驀然抬眸,水鏡砰地一聲四分五裂。
林似錦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他人還在原地待著,自己身上蓋著外袍,他渾身像是被碾過一般,動一下都會覺得疼。
他臉色蒼白,目光原本落在披在他身上的外袍,然後又一點點地挪動,視線落在他手邊纏繞的銀色小蛇上。
剛醒大腦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銀色的小蛇纏繞著他的手腕,對他非常的依賴,他腦海裡嗡一聲,有些懵逼。
不會真是他生出來的小蛇吧?
前一天盛如翡一直在他耳邊嚷嚷,他有些混亂。
林似錦呆了好一會,他指尖未動,小蛇主動地纏著他的手指,動作舉止異常的親密。
他還是在原來的地方,只是地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