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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夜蕪慢慢地把書放下了,嗯一聲,柔聲道,你覺得我是為了幹什麼的。
我怎麼知道。林似錦這麼小聲說一句,他整個人待在房間裡都有些煎熬,隔著兩條街就是扶光弟子的客棧,他卻回不去。
再等等。君夜蕪眼皮掀了掀,入城門的時候沒有人發現我,城中又這麼安靜,興許他們是早有防備,我若是現在出去了,豈不是正中他們的圈套。
林似錦聽的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君夜蕪到現在還在懷疑,明明都在城中繞了好幾圈了,居然還沒有放下心來。
這戒備心不過想來也是理所應當。
林似錦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待著,他一直在盯著自己手腕處的紅線,希望紅線能夠有動靜,然而紅線一直沒有動靜。
夜色已經深了,君夜蕪臉色很差,進了客棧之後便一直在床榻上躺著。他無意間瞥到了,君夜蕪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空氣中有一股極淡的血腥味。
過來。君夜蕪喊了他一聲。
林似錦原本一直坐在地上,他不情不願地站起來,走到了床榻前,看一眼君夜蕪的腹部,鮮血已經又溢位來了。
黑乎乎的藥和紗布到了他手裡,君夜蕪的意思是要讓他幫著換藥,對方靠著床榻坐起來,嗓音依舊溫柔。
別忘了我上次說的。
林似錦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上回說的如果他再不小心碰到傷口,就把他的手剁了。
他揭開君夜蕪身上的紗布,因為怕碰到對方的傷口,他注意力都集中在上面,平日裡看小人兒書都沒有這麼認真,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君夜蕪的傷口,會被剁了爪子。
林似錦取掉了沾血的紗布,不知道黑乎乎的草藥是什麼做的,聞起來好臭。
他眼裡帶著些許的嫌棄,然後便被揪了耳朵,對方不輕不重地擰了一下他的耳朵,嗓音輕飄飄的。
你在嫌棄我?
林似錦說沒有,他就算嫌棄也不敢說出來,而是道,這草藥聞起來好臭。
這是金玉獸的血,你知不知道金玉獸是什麼。
林似錦搖搖頭,他不繼續問,君夜蕪也沒有告訴他。他很快給君夜蕪換了藥,自己淨了手,現在差不多到睡覺的時間了,房間裡只有一張床榻,他要睡哪裡?
還在這麼想著,外面突然傳來了動靜,房間的門被敲響,門外傳來了人聲。
城中特殊時期巡查,開門。
所謂的特殊時期,便是有妖邪混入了城中,妖邪有善惡之分,平日裡是不怎麼管的,但是一旦出現妖邪有關的事件,會立刻對城中進行清查。
林似錦看一眼床榻上的君夜蕪,房門被敲的哐哐響,看上去馬上就要直接破門而入了。他們房間裡這麼重的血腥味,若是被發現了一定會被帶去審問。
他還在猶豫要不要開門,下一秒,他眼前一花,自己和君夜蕪又變了個模樣。他們這回變成了兩名女子,看起來像是從青樓裡過來的。
房間裡的血腥味被厚重的脂粉味蓋住,君夜蕪挽著他,他走一步腦袋上的釵子跟著晃,兩人臉上的粉多的走路都會往下掉。他看著自己身上的裙子,又看看君夜蕪身上的,全身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
林似錦覺得自己應該慶幸現在沒有人看見他,他們兩人個子都比較高,走路略有些彆扭。
房間門砰地一聲開啟,林似錦整個人被挽著,他們兩人看起來像是一對姐妹花。君夜蕪演技非常好,表情明顯是被嚇了一跳。
破門而入的是其他仙門的弟子,弟子手中拿著他們入城的畫像,還有他們入客棧時的畫像,順帶著問他們兩人的身份。
這兩人前兩個月便失蹤了,今日再次入城,你們可有見過?
還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