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著他,奉如皋瞥了一眼二樓的方向,意思不言而喻。
是我順手救下的人,下次我帶你看看。
林似錦只解釋了這麼一句,他偷溜出來,便不願意回去了,拽著奉如皋鑽進了街巷裡,他要去,奉如皋也沒法攔著。
最後奉如皋陪著他玩到半夜才回去。
林似錦平日裡睡得早,今日他們倆去了賭坊,贏了不少錢,晚上是奉如皋揹著他回去的。
這一日扶衡不在府,但是他們的行蹤一向被扶衡掌握,林似錦趴在奉如皋背上昏昏欲睡,夜晚聽到奉如皋說了一句什麼。
他沒有聽清,敷衍地應一聲,然後便歪著頭睡著了。
現在睡得倒是香,回去了林扶衡在等著他們,不出意外又被罰了,這次是罰跪。
兩個人一起罰,林似錦困得不行,他迷迷糊糊感覺到自己被抱著回去,奉如皋給他蓋的被子,他在夢裡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羽鶴吟紋。
從此林似錦開始兩頭跑,去軍營便要順著去一趟東宮,和他的小殿下賞雪下棋蜜裡調油,一到冬天,殿下出門的日子更加少,像是被困在了落雪的東宮。
有時偷溜出去見小奴隸,小奴隸也讓奉如皋見過了,奉如皋並不待見小奴隸,去第二次便不見了,每次在客棧外守著。
小奴隸傷好全用了一個月,走的時候未曾留下一字一語,林似錦倒是知道小奴隸不識字,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只是一個尋常的雪天,他同往日一般帶了點心去客棧,外面的雪天能凍死人,哈出來的氣形成一片朦朧的白霧。
林似錦這一個月和小奴隸相處,小奴隸比他年齡要小許多,風月一般的年紀,身上卻沒有那些屬於少年人身上的氣息,像是一潭平靜的死水,對一切都不感興趣。
最近這幾日好不容易好些了,他看出來了小奴隸喜歡妖骨,便常常帶妖骨過去,每次小奴隸要的身體部分都不同。
拿了妖骨便整日在房間裡磨,用自己一直帶著的那把匕首慢慢地磨,小奴隸的耐心簡直好的讓人感覺可怕。
前一日未曾要妖骨,林似錦推開房門,房間裡靜悄悄的,人不見了,只剩下一具妖骨拼成的人形,看起來略有些眼熟,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小奴隸走了,留下了一具美人骨給他。
美人骨還是按照他雕的。
林似錦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招呼奉如皋把美人骨抬出去,奉如皋看見美人骨渾身散發出來冰冷的氣息。
砰地一聲,拼好的美人骨被奉如皋一劍碎了個稀巴爛。
林似錦:小冰塊脾氣見長。
暗樁的血案未曾查出來,最後和其他勢力扯上關係,未曾查出來和邪神有關,即便如此,接下來的兩年之間,以斬祟使為首,三千世仙門百家暗中調查邪神勢力,兩年來一無所獲。
林似錦在將軍府待了兩年,兩年時間不過彈指間,他看起來變化不多,只長高了一些,倒是奉如皋個子往上躥了不少。
氣質愈發沉斂穩重,模樣愈發出挑俊朗,看上去越來越遠離少年,長成了男人。
他和小殿下的地下情未曾讓人知曉,林扶衡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軍府依舊雞飛狗跳。
林似錦收拾了東西,又是一年初雪,這一年三千世各仙門推選弟子前往無相山,是扶衡提出來的,他要去,奉如皋便跟著他。
你去了我們應當也未必能在一起,林似錦接下來還要去一趟東宮,他懷疑奉如皋已經知道了什麼,但是並不跟他挑明。
原本天天趁他偷溜的時候抓他,後來知道他是東宮之後攔過幾次,之後便沒有攔過。
林似錦已經習慣了奉如皋伺候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奉如皋如影隨形,他又是懶骨頭,有人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