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地問道,師兄,昨天晚上好像有人揪我耳朵,我臨睡前感覺耳朵有些疼。
盛如翡在收拾東西,聞言動作略頓,問道,何時疼的?
我不記得時辰,林似錦觀察著盛如翡的表情,發現木頭依舊是冷淡著一張臉,看樣子彷彿並不知情。
還挺能裝。
他走到盛如翡面前,對盛如翡道,師兄,你幫我看看。
盛如翡目光落在他耳朵上,看一眼之後收回視線,問他,現在還疼不疼。
現在不疼了。
昨天我做夢,夢到一個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他告訴我,是因為有人咬我耳朵,所以才會痛。
盛如翡微垂眸看著他,他們兩人都不說話,房間裡安靜了下來,氣氛略有些古怪。
他被這麼看著,莫名覺得有些不自在,對上盛如翡的視線,小聲道,是不是師兄偷偷咬我了。
盛如翡:
這個問題,林似錦沒有得到答案。他問半天,把木頭耳朵問紅了,盛如翡收拾了東西,他們兩人一起下樓去外面的馬車。
他跟在盛如翡身後,略有些想笑,在背後看著盛如翡被遮住的耳朵,上前兩步,去扯盛如翡的袖口。
師兄,你慢些,別那麼著急。
外面天還沒亮,林似錦下樓的時候注意到,客棧外面守的有斬祟使,他順著看了一眼,看到了前一天為他撿令牌的男子。
幾名斬祟使守著馬車,看樣子似乎也要出行,車沿上是同樣的長劍挽月圖紋,他們穿著黑色兜帽長袍,有兩名抱劍守著馬車,其中一名叼著根草,看一眼他們的方向。
幾名斬祟使都在小心留意著出來的兩名少年,前一天他們老大非說其中一名便是算出來的命中良緣。
哪一個?
後面看起來不太聰明的那個。
守在馬車上的兩名斬祟使竊竊私語,他們兩人得看著他們家大人,怕他們副使大人做出來強搶未婚妻之事。
出來的兩名少年一前一後,前面的那個大半張臉被兜帽袍遮住,只看身形便能看起來氣質不凡,實力恐怕也不容小覷。
後面那個也就是他們副使大人所說的命定情緣。少年容貌生的精緻清麗,是很耐看的容貌,動作略有些歡脫,似乎很依賴前面穿著兜帽袍的冷淡少年。
興許是察覺到了他們打量的視線,少年朝冷淡少年那邊躲了躲,看著他們略有些防備。
林似錦注意到了,這些斬祟使在打量他們,他朝盛如翡那邊靠近了些許,小聲地問道,師兄,他們是不是在盯著我們。
嗯,盛如翡感知力非常敏銳,眼角掃過去,他擋在少年面前,低聲道,你先上馬車,在裡面等我。
好。林似錦應了一聲,他上去前又看了一眼,前一天為他撿令牌的男子看著他的方向,依舊穿著兜帽長袍看不清臉,但是看身形便能認的出來。
他莫名心裡一跳,有不太好的預感,掀開簾子上了馬車。
盛如翡轉過身,他看著不遠處的斬祟使,長劍挽月的圖案折射出來冰冷的光,幾人都沒有行動。
兩方在無聲地對峙,空氣中安靜下來,盛如翡眉眼冷漠,指尖握著劍鞘,他能夠感覺出對面青年的敵意。
以及,隱約能夠察覺出來,對方修為絕對不低。
在這種冷凝的氣氛下,馬車上叼著草的斬祟使打了個哈欠,打破了僵局,開口道,主子,是不是到時辰了。
現在不出城門,一會有早市,會有一些麻煩。
這一道話音,崔皓雪才慢慢地收回視線,隨即跟著上了馬車,馬車慢悠悠地向前行駛,斬祟使驅使著馬匹,很快在轉角處消失。
盛如翡看著斬祟使的馬車消失,他才上了馬車,並且選了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