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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夜蕪眼底映著他的臉,捏的他臉頰略微變形,你當我是傻子?
林似錦不敢吱聲了,接下來他就當君夜蕪說的都是放屁,說什麼他都不能搭理,咬死他就是自己回來的。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到君夜蕪殿裡,看樣子君夜蕪並不知道是參悟殿的陣法,他還有一些奇怪,林扶衡為何不說話了。
他此時還不知曉林扶衡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沉睡,清醒的時間並不多,方才神魂已經耗盡,重新陷入了沉睡。
不願意說?
林似錦感覺到一道沉重的威壓落在他身上,他整個人膝蓋一軟,撲通一聲,直接便跪在了地上。
君夜蕪面部表情恢復了平常,一點點地鬆開了他,那你就一直跪著,跪到你願意說為止。
膝蓋貼著冰涼涼的地板,林似錦面對君夜蕪跪著,他唇角崩成不情願的弧度,低聲辯駁。
我說了你也不信,這般我豈不是要一直跪著。
林似錦說著瞅一眼,發現君夜蕪在看著他,他於是閉嘴了。他在自己手腕處的鎖鏈上找到了靈氣孔,很容易解開,只要君夜蕪離開這座殿,他就把鎖鏈解開。
這般想著,他一直乾巴巴地等著君夜蕪趕緊離開,君夜蕪卻在床榻邊一動不動,最開始是閉著眼的,後來睜開眼,看了他好一會。
林似錦不喜歡跪在人面前,而且地板又冷又涼,他被君夜蕪看著,略有些不自在,卻又礙於對方的修為,一動也不敢動。
對方一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甚至還在軟榻上寫起了東西,不知道在寫什麼,有守侍過來傳信,他看了一眼,上面有妖族特有的火漆印。
殿中非常安靜,只有他們兩個人,林似錦跪了一刻鐘,指尖微微按著地,略有些跪不住了,他在原地動來動去,只是跪著也不老實,發出非常細微的動靜。
君夜蕪眼角掃到少年一直扭來扭去,看樣子很不老實,他眼皮抬起來,目光落在少年身上,面無表情地問,需要我幫你治治?
他看就是欠。
幹。
林似錦不敢亂動了,他在黑暗勢力面前妥協,唇角向下壓了些許,心裡有些生氣,但是又不敢表現出去生氣,小聲道:跪著不舒服。
君夜蕪神情似笑非笑,要不讓你躺著?
林似錦安靜如雞,不敢出聲,躺著也不是不行,總比跪著好多了。但是他又不是傻子,若是他說了,肯定不止讓他躺著那麼簡單。
好一會沒有說話,君夜蕪去看手邊的信件,他剛開啟信件,耳邊傳來少年含糊不清的聲音。
給個枕頭也行。
君夜蕪一個眼神掃過去,少年又不敢說話了,只是會發出細微的動靜,會影響他心神,讓他不得不把注意力分過去。
每當他看過去,少年好好地跪著,不看的時候,少年委屈又憤怒地瞪著他。
又一刻鐘之後,林似錦跪著的地方從地上變成了床榻。他和君夜蕪隔著一段距離,自己背後就是牆壁,跪在床榻上一點也不疼,但是他是朝著君夜蕪跪著的。
林似錦偷偷地挪了一點,剛挪一點點,君夜蕪一個眼神過來,他於是又不動了,在床榻上最容易困。
他還閒著沒事幹,沒一會就困了,眼皮子有些睜不開,看君夜蕪的側臉都出現了重影。
君夜蕪一直留意著少年,他注意到少年偷偷拽被褥上的蓮花,一會摳摳牆,一會打個哈欠,一會瞅他桌上的點心,一會又動來動去。
能吵死人。
他儘量不讓自己分神,沒一會又聽不見動靜了,順著看過去,視線微微頓住。
某個蠢貨自己蓋著小被子,自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牆睡著了,還打著小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