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泉,還是之前的幾次,盛如翡都未在他面前脫過衣服,似乎並不願意給他看。
他想起來盛如翡不允許他解褻衣,心裡悄悄記下來盛如翡很保守。
明明是最應該肆意放蕩的年紀,偏偏少年老成。
看來今日他要跟盛如翡睡在一起了,想起來之前聽聞過的解魂契的方法,今日似乎是個不錯的機會。
側殿的門開啟,盛如翡的身形顯現出來,像是剛從冷泉裡出來。少年銀髮向後散在身側,臉色依舊帶著些許蒼白,眼睫上掛著水珠,配上那張冷豔的臉,簡直是我見猶憐。
他坐在床榻邊,眼珠子瞅著盛如翡,問道:師兄,你今日也不睡覺嗎。
印象裡盛如翡似乎沒有睡過覺,一直都在打坐,他拍了拍身側的被褥,要不要過來睡覺,你今日受了傷,休息休息。
床榻上坐著的少年解了束髮的綢緞,三千青絲垂落,眉眼在燭光映照下清麗柔和。那雙眼睛原本是偏細長清冷的型別,因為少年表情過於鮮活,給人的感覺圓潤了幾分,眼尾一顆小痣,眼裡盈盈帶笑,像是水墨畫裡出來的春日少年。
給人的感覺活潑又充滿朝氣。
少年眼底帶著些許微不可見的期待,又拍了拍床側的被褥,嗓音軟軟的。
師兄過來休息。
就差把心思寫在臉上師兄快來這邊,我有事要偷偷做。
林似錦見盛如翡一直沒有反應,原本還有點緊張,擔心盛如翡不過來,他剛這麼想,盛如翡在原地停留了一會,朝著他這邊過來了。
你的傷嚴重嗎,為何臉色還是這麼差。
林似錦一邊找話題,一邊又從盛如翡的眼睛向下瞅盛如翡的唇,少年紅唇生的薄削,唇角弧度總是平直,他從來沒有見過盛如翡笑過。
木頭當然不會笑了。
盛如翡指尖微動,不嚴重,已經上了藥,不會有太大影響。
他們兩人隔的不遠,只有兩隻手臂的距離,林似錦沒話找話,師兄,明日可不可以讓我回去?
宿蓮師兄他們應當還在等著我。
盛如翡沒有說話,如今少年化不了形,他擔心少年的安危是其一,其二是少年這般模樣,他並不想給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