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地願意再踏上伊甸的土地,願意再回故鄉去看一看,就必須消除他心中的那股放不下的鬱氣。
只是不管是納農巴爾,還是齊德沙,要把這兩個人拉下馬,需要徐徐圖之。
奧拉大公:“穆仲夏願不願意再回伊甸這件事不著急。我們還要在亞罕待幾個月。以後也不是不會再來。
他如果願意再去威尼大部,我們的人也一樣可以去威尼大部交流學習。
你們現在要做的是多和寨拉穆部落的醫者接觸,至少要把他們剖腹產的技藝學到手。”
杜維爾點頭如搗蒜,十分開懷地說:“寨拉穆部落的醫者並沒有拒絕我們學習剖腹產技藝的要求。”
奧拉大公:“你找一些醫書給穆仲夏送過去。”
杜維爾:“我明白。”
對奧拉大公的某些決定穆仲夏自然是不清楚的。
從奧拉大公這邊回去,他去找了塔琪蘭說話。
幾個年幼的孩子正在一起玩兒。
穆仲夏對他們也沒有嚴格的隔離限制了,孩子們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現在只等著落痂回家,可以不用那麼拘著了。
赫索倫的情況穩定讓塔琪蘭從混亂的狀態迴歸到平日應有的屬於術法大師的冷靜。
穆仲夏把他這段日子以來少有的空閒時間寫下來的內容裝訂成冊遞給塔琪蘭。
塔琪蘭接過,面帶狐疑地翻開,因為穆仲夏的表情過於嚴肅,以至於她對這本裝訂的薄冊子也萬分地鄭重對待。
結果翻開後卻發現冊子上寫的是朶帳內這幾個孩子的治療觀察日記,甚至還有每一個孩子每天詳細的用藥記錄,最後還有奧拉大公這一回生病的用藥記錄!
塔琪蘭抬頭,眼裡是詢問。
穆仲夏:“塔琪蘭大師,這一次的疫病,讓我更加意識到我們所擁有的藥品的低效,所擁有的藥劑種類的稀少。”
塔琪蘭合上冊子,贊同地點頭。作為術法師,她當然更加意識到了這一點。
穆仲夏:“藥劑出自術法師,藥品由醫者研究,但術法師的工作重點卻並不在藥劑上。
醫者也因為沒有完整科學的醫學體系支撐,藥品的研發可說是極其的簡陋。
這一次的痘瘡疫病,如果我們有更針對性的藥劑,先不說會不會引起那麼大的恐慌,被傳染的人也不至於陷入絕望。”
塔琪蘭對此並不贊同:“大家一開始確實很絕望,但我們有你啊。
你給出的那些防治意見和用藥意見,事實證明是非常有效的。更不要說你弄出的84消毒液。”
穆仲夏卻搖了搖頭,說:“消毒液只是最基本的輔助。
我們之所以能這麼快地控制住疫病,那是因為在亞罕。
亞罕的低溫在很大程度上延緩了痘瘡病毒的傳播。
再加上亞罕地廣人稀,我們可以做到把大家都拘在朶帳裡,不讓人員四處流動,從而也阻止了痘瘡病毒的傳播速度。
再說到用藥。
我也是純粹死馬當活馬醫,我沒有可以拿出來的理論論證,更沒有在用藥上實用性的可支撐的論證。
只能說天時地利人和,我們都佔了,所以我們現在看起來是成功的。”
塔琪蘭沉默了。
穆仲夏:“塔琪蘭大師,您是我最為信任的術法大師,也是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來做這件事的術法大師。
配製更有效的針對痘瘡疫病的‘藥劑’,配製更有效的針對急性腸胃炎的‘藥劑’,甚至是……
配製可以阻隔被痘瘡病毒傳染的,痘瘡疫苗藥劑。”
塔琪蘭瞪大了眼睛,滿面驚愕。這怎麼可能!
穆仲夏嚴肅道:“任何一種傳染性強烈的疾病,從理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