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達和兩隻大貓,出門前,穆仲夏又喊住他:
“順便去叫穆修和烏哈根中午過來吃飯。”
“嗯。”
解封了,古安和通旭小兩口肯定有說不完的話,穆仲夏也就不打擾他們了。
兒子走了,泰瑟爾的手又摟住了穆仲夏的腰,頭也低下了。
這回穆仲夏卻只是意思意思地躲了躲,由著泰瑟爾親了又親,摸了又摸。
要不是顧忌著怕兩個兒子又突然回來,還有午飯要吃,兩人說不定就滾上床去了。
穆仲夏空閒的時間不多,泰瑟爾也忙。
暖季他要忙部落裡的事務,雪季又要忙出征,出征回來又要接著忙部落裡的事務,兩人能這麼黏糊的時間著實不多。
這一次突如其來的疫病,卻讓兩人的心態都或多或少發生了變化。
穆仲夏意識到他照顧家裡,陪伴泰瑟爾和孩子們的時間太少;泰瑟爾也發現他似乎很久沒有好好抱抱他的拿笯,沒有好好跟他的拿笯說說話。
兩個人雖然沒有就這個問題認真討論過,卻是想到了一起。
所以泰瑟爾一反常態地如此黏糊穆仲夏,穆仲夏也沒有真就拒絕他,只不過是礙於兒子在場,總要矜持些。
阿必沃帶著阿蒙達和兩隻大貓過了一個多沙漏時才回來,明顯是給兩位阿父留下恩愛的時間。
不過回來的他見兩位阿父神色正常,特別是穆阿父,氣色正常。
最主要的是烤箱裡散發出的濃郁的烤羊腿的香氣,還有滿朶帳的燉肉香,他就知道自己是猜錯了。
兩位阿父是真的在“認真”做飯。
阿必沃面色鎮定地主動要求幫忙,心裡卻有點窘,還好他沒有表現的太明顯,不然肯定會被阿父收拾。
肉要多燉一會兒,一家子除了穆仲夏都是肉食動物,光吃火鍋的那點涮肉是絕對不夠的,得有大塊大塊的硬葷才行。
烤箱裡的羊肉是給木宰和陌西做零嘴的,兩隻大貓食量大,那點肉填不飽肚子。
另一口大鍋裡煮的沒有新增任何調味料的肉才是他們的主食。
穆修和烏哈根在阿必沃回來沒多久也都過來了。
兩人不能來了就吃,怎麼也得過來幫幫忙。穆仲夏就讓他們兩個人去切肉片,阿必沃去切魚片。
等到吃飯的時候,幾個人圍坐在桌旁,都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這一場疫病讓每一個堅挺下來的人都對生命、對生活有了更深的感悟和認知,也多了更深的對於自身的思索。
穆修和烏哈根現在對於穆仲夏來說是弟弟、是學生,也同樣是家人。
在經歷了這段時間的恐慌、不安、害怕甚至絕望,再到之後的希望、平安,這頓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明顯的輕鬆。
就是阿必沃和阿蒙達的臉上都有了笑容,儘管不是烏哈根那種哈哈大笑,但對他們兩個遺傳了父親性格的孩子來說,卻是十分難得了。
穆仲夏拿出了奶酒,泰瑟爾主動跟烏哈根和阿必沃喝了幾杯。
穆修不會喝酒,阿蒙達還小,穆仲夏只允許他嚐了兩口。
穆仲夏自己只喝了一杯果酒,算是應景。他的酒量也就比穆修好一點,一杯果酒喝下去就上臉了。
烏哈根已經跟伊甸和威尼大部的年輕機械師們見過面了,這時候道:
“好幾個人都跟我說,暖季到了他們還想留在部落。
他們覺得跟著老師您是能學到東西的。還有,他們也很擔心外面現在的情況不好。”
穆仲夏下意識就問:“什麼情況不好?”
烏哈根:“亞罕有了痘瘡疫病,外面估計也有。
我雖然沒有經歷過疫病,但我聽我阿爺說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