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獸潮再次被寨拉穆部落的勇士和戰士們牢牢擋在了風暴平原和亞罕凍原的交界處。
退回到營地的泰瑟爾直奔帳篷。
儘管訊號彈已經告訴他穆仲夏離開了,但掀開帳簾,看到裡面空無一人,只有養傷的陌西和無盡的冰冷時,泰瑟爾兩頰的肌肉還是緊繃了一瞬。
“嗷嗚……”
木宰竄進帳篷,東聞聞,西嗅嗅,那抹熟悉的氣息很淡很淡。
沒有他一回來就能享受到的溫柔撫摸,沒有他張開嘴就能吃到的特別為他做的美食,木宰表示很失望,伐開心。
陌西也在嗚嗚叫,也很傷心。除了吃飯的時候有人來給他餵食,他就只能這麼趴著,沒有人摸摸他,抱抱他,精心照顧他了。
泰瑟爾腳步略有些沉重地走進帳篷,沉默地一件一件拆下身上的鎧甲,又蹲下解下木宰身上的鎧甲。
這時候,又有人掀開帳簾,走了進來。
“阿父,穆阿父真的回去了?”
泰瑟爾“嗯”了聲,說:“抓緊時間休息。”
阿必沃的眼裡也閃過一抹明顯的失望,不過隨後又是釋然,穆阿父還是在部落裡的好。
這裡太危險,太冷,吃的住的都太差。
“阿父,我去看看白西米和依弗賽。”
“嗯。”
今年順利成為勇士的白西米和依弗賽都是第一次進入一線戰場,阿必沃還是不放心的。
泰瑟爾在獸皮毯子上坐下,疊好的被褥上蒙了一張薄獸皮,上面有一張折起來的紙。
他拿起來展開,是仲夏留給他的信。
信整整寫了一滿張,都是叮囑他戰鬥時保護好自己和木宰,也讓他叮囑阿必沃。
絮絮叨叨,寫滿了對他和阿必沃安全和身體的緊張,以及對他的思念和愛。
“我愛你”這句話,穆仲夏從來不吝嗇於告訴泰瑟爾。
相反,泰瑟爾幾乎沒有說過。
把這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泰瑟爾才珍惜地疊好收進自己的術寶箱。
觀察了一圈帳篷,比他走時整潔了許多。鍋碗瓢盆都放在帳篷的角落,同樣蒙了一張薄獸皮。
還有他的衣服,從裡到外一身身疊好,放在明顯的地方,他要換的時候直接拿起一摞就行。
仲夏回去了,可帳篷裡到處都有他留下的痕跡。
把蒙著的獸皮都掀開,泰瑟爾在術法鍋裡看到了滿滿一鍋的麵包。
拿起一個,也不在乎涼不涼,泰瑟爾咬下一口,是仲夏的手藝。
沒有哪一刻出徵時,他如此刻這般想見到自己的拿笯。
木宰過來蹭蹭他的腿,泰瑟爾一手揉揉他的大腦袋。
心下一動,他開啟另一個術法鍋,鍋裡是已經凍住的燉好的肉。
泰瑟爾再揉揉木宰:“給你烤肉。”
“嗷……”
木宰沒精打采地應了聲。
※
奧拉大公在看到寨拉穆部落的大軍回來之後,就去找了泰瑟爾。
先把穆仲夏那天的情況詳細告知了對方,隨後遵守約定地把穆仲夏留下的那架單筒望遠鏡交給他。
奧拉大公也沒有隱瞞,這架單筒望遠鏡在黑夜也能使用,也能看得清楚。
泰瑟爾是知道穆仲夏在設計一款全新的望遠鏡,要具有夜視的能力,沒想到他的拿笯竟然已經做出來了!
泰瑟爾表面十分淡然,奧拉大公見狀只當他早就知道,心裡再次感嘆。
如果不是弗李登和凡露絲這兩個蠢貨,穆仲夏這樣的天才又怎麼可能“流落”到亞罕,生生便宜了帝瑪塔人和迪羅特人。
奧拉大公必須承認,對伊甸和威尼大部,穆仲夏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