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仲夏整個人都有點懵了,泰瑟爾卻是十分冷靜地說:
“你和穆修在伊甸唯一的牽掛就是派翠絲,你也說過如果有機會就把她的墳冢遷到亞罕。
汗巴納有機會去伊甸,我就讓他幫忙帶回來了。”
穆仲夏吶吶:“你,你怎麼也,沒跟我提呢。”
泰瑟爾:“我不確定他一定能帶回來。”
穆仲夏盯著泰瑟爾半晌,傾身投入了他的懷裡,抱住他:“謝謝你!”
泰瑟爾皺了下眉:“不要和我說‘謝’。”
穆仲夏仰頭,就看到泰瑟爾是不高興了,他咧嘴一笑:
“你真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我明早就去告訴穆修。他絕對會高興瘋了!”
不,是絕對會哭死。
現在晚了,先讓他好好睡個覺。
對穆修來說,他兩輩子最掛念的就是派翠絲。儘管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生母,唯一擁有的只有生母的那張照片。
可“上一世”,無數個孤寂的夜裡,那張照片是小小的“穆希”僅有的堅持下去的勇氣。
這一晚儘管被泰瑟爾翻來覆去地吃了好幾回,穆仲夏睡得仍舊很不踏實。
夢裡都是小小的穆希,是派翠絲抱著剛出生的穆希的照片,是派翠絲的死亡……
就如電影般,一幕幕在他眼前飛快閃過再無數次回放。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上午了,房間裡靜悄悄的。穆仲夏閉著眼睛,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可以確定木宰沒在朶帳內。
很久沒有一覺睡得這麼晚了,穆仲夏頭暈腦脹,身體痠痛,不想起,可想到“折磨”了自己一晚的夢境,他還是艱難地爬了起來。
穆修在工作室忙,沒和烏哈根、通旭在一起。
烏哈根自從知道辛婭要來找他後,心裡因阿爺去世的痛苦平緩了許多,但情緒依舊低沉。
為此穆修可是鬆了好大一口氣,情緒低沉總好過烏哈根最初那樣整個人都頹廢到不行的狀態。
天知道那段時間他每天看著烏哈根那麼痛苦,有多著急,多擔心。
通旭難過了幾天心情也漸漸平復了下來。穆修也聽他說了,等威尼大部的疫病結束,他打算帶古安和孩子回家去看看。
對威尼大部和伊甸的痘瘡疫情,穆修不像哥哥穆仲夏考慮良多,他更多的還是友情帶給他的擔憂。
如果說以前,穆修最放不下的就是納農巴爾院長,在知道了那些真相後,伊甸就再也沒有值得他留戀的人了,只除了……
不過現在穆修最擔心的是去威尼大部的端瓦齊。
端瓦齊的病剛好沒多久就走了,擔心他的身體會吃不消這一趟出行的辛勞,也不知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過昨天泰瑟爾鷹王回來了,聽說去威尼大部的人也快回來了,今天要去哥哥那兒問問。
穆修之所以昨天沒去問,也是清楚泰瑟爾鷹王回來的當天,肯定有很多話要跟哥哥說,他就不過去打擾了。
接到哥哥的對講機通話,穆修還有點吃驚:“哥,你在工作室?”
穆仲夏:“為什麼這麼問?我在朶帳。”
穆修頓時尷尬,他想著泰瑟爾鷹王回來了,哥哥今天上午應該沒空才對。
他支吾:“泰瑟爾鷹王,不是,回來了嗎?”
那,你怎麼,醒這麼早……
穆仲夏的老臉有點紅,這是覺得他這個時候“醒著”不正常,所以好奇他是不是在工作室(工作)?
穆仲夏咳了一聲,說:“我也是剛起來。”
穆修這邊的臉也紅了。
他和端瓦齊雖說還沒有走到最後一步,但兩人能做的也差不多都做了。
不再是清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