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術法師府,塔琪蘭在馬上靠著泰拉逽已經睡著了。泰拉逽也沒叫醒她,把她一路抱回了房間。
泰拉逽不離身地陪了塔琪蘭兩天,塔琪蘭的臉上恢復了往日的嫵媚。
坤巴在一旁看的是嘴裡發苦。已過去了兩天,他也不能再去告訴庫倫格吉泰拉逽逼問了他什麼,他也不敢。
不過他有傳音給赫顳夫人。
不同於坤巴的忐忑難安,芊朵兒表現的彷彿什麼都不知道。所以當侍女來稟報,說泰拉逽來了大司府,要見她時,芊朵兒也只是微微一笑,讓人把泰拉逽迎進來。
泰拉逽一身帝瑪塔傳統服飾,左手搭在腰間術法長刀的刀柄上,大步而來。
他高大的身軀一出現在花園,立刻襯得周遭的人瞬間短小了一半。
芊朵兒看著朝她而來的泰拉逽,嘴角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心。
從小到大,她看到的最多的是男人對她模樣和身體的垂涎。哪怕是年輕的男人,在她面前也會不由自主地多看幾眼她的臉和身體。
可這個男人,這個女兒從伊甸帶回來的男人,第一次見她時,看她的眼神就只有一個意思——這是我女人的母親。
沒有熱絡,也沒有疏離,就是一個你得面對的陌生人,不能打不能罵。
但如果你敢表現出不喜歡我,我馬上就能扛起你女兒回亞罕。
所以第一眼,芊朵兒就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會對女兒好。至於他是不是少了一條腿——不是有假肢嘛。
泰拉逽走近,芊朵兒就往旁邊一指,泰拉逽也不客氣,大馬金刀地坐下,張口就問:
“那個男人在哪?”
芊朵兒讓身邊的侍女退下去,親自給泰拉逽倒了一杯茶,先反問:“你都知道了?”
泰拉逽盯著芊朵兒,淺綠色的眼睛是嗜血:“她是我的女人。”
言下之意,是他的女人,所以他什麼都知道。
芊朵兒收起嘴角的淺笑:“你又能做什麼呢?他是伊甸的術法師,‘冕階’的術法師。”
泰拉逽:“誰也不能傷害我的女人!”
芊朵兒的眼裡有了凌厲:“你以為,你能動他?誰也不能動他!誰也動不了他!
泰拉逽,帶我的女兒回亞罕,立刻回去!有人不想塔琪蘭和你們太過親密,所以派了他來。
我也恨他,我恨不能一刀一刀磨死他!我到死也不會忘記,塔琪蘭從伊甸回來時有多可憐。
你知道嗎!
她一直在流血,兩個月才完全止住!服用了藥劑,沒兩天就又會出血!
那時候我幾乎要瘋了!我美麗可愛的女兒,如破布娃娃一般從伊甸回來,後來……”
芊朵兒用力閉了下眼睛,再睜開,
“後來,不得不給她用了重藥,把留在她肚子裡的東西打幹淨,她才止了血。
可她再也不能生育了。”
泰拉逽握在刀柄上的手骨幾乎崩裂。
芊朵兒:“我知道是誰傷害了她,我甚至出了大價錢僱傭殺手去伊甸,可是塔琪蘭阻止了我。”
泰拉逽的下顎緊繃。
芊朵兒:“不是塔琪蘭還愛著他,是她清楚,一旦我這麼做了,伊甸的術法師總會會震怒,會影響到威尼大部的術法師。
對伊甸的機械師和術法師,我們什麼都不能做,哪怕,他們傷害了我最愛的女兒。”
說到這裡,芊朵兒的眼睛通紅,可一滴淚都沒有流下來。那個男人膽敢來威尼大部,她就不會讓他活著回去!
沒有人能在那樣傷害了她的女兒後全身而退!她一直在等,等待為女兒報仇的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
泰拉逽的聲音粗啞:“那傢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