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知青們跟村裡頭社員的關係就十分僵硬,以前還有來往,如今都是各幹各的。
顧建國覺得知青們都是半大孩子,好好的城裡人下鄉幹活確實不容易,也沒把他們的那點小心思當一回事兒。
但這會兒被當面問了,顧建國就說了:“按照你這話,你就不是上河村的人,那生產隊的名額跟你有什麼關係?”
知青臉色一頓,哆嗦這嘴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李鐵柱嗤笑道:“就是,感情你們知青高人一等,壞處都是我們的,好處都是你們的?”
“我沒這個意思!”知青為自己開脫道。
“那你是幾個意思?”
眼看下頭要吵起來,顧建國又說:“推薦上大學這件事,有訊息我肯定會告訴大家,但現在是連影子都不見的事兒,同志們不能因為一點風聲風雨,就把生產耽誤了。”
“如果將來生產隊真的分到了名額,我身為大隊長,也一定會秉持公平公正的態度,透過大家的推薦選舉來確定名額。”
一番話下來,社員們紛紛點頭。
顧建國這才說道:“既然都清楚了,那就散了吧,該幹活幹活,要記住勞動生產才是最重要的,耽誤什麼都不能耽誤生產。”
社員們紛紛散去,知青們心底不服氣,但也無可奈何。
顧建國開口叫住大侄子:“阿東,你等等。”
“三叔?”顧明東走過去。
顧建國拍了拍他的肩頭,嘆了口氣說:“阿東,你是鎮上評選出來的積極分子,還拿過見義勇為和除害英雄獎,原本生產隊要是有讀大學的名額,那肯定是要歸你的,就算選舉大部分人肯定也樂意投你,但三叔去鎮上問過,劉大柱那事兒一鬧,咱們生產隊就別想了。”
原來顧三叔是怕大侄子心底不高興,這才拉住他解釋。
畢竟在大部分人的眼裡,讀大學就是鯉魚躍龍門的好事兒,擺在以前那就是考中狀元了,可現在好好的機會卻輪不到他們。
顧明東倒是笑道:“三叔,就算咱們生產隊有名額,那我也不想去,家裡還有孩子呢,我走了他們怎麼辦?”
要論學習,他都度過一遍正正經經的大學了,何必去爭搶這個名額,再者顧明東一點兒也不想離開上河村,他喜歡遍地是花草樹木的原始鄉村。
顧建國聽了,還以為他在寬慰自己,嘆了口氣說:“終歸是耽誤了你。”
心底也忍不住怪劉大柱發瘋的不是時候,鬧得他們整個生產隊都沒臉。
顧明東笑著說:“三叔,其實就算沒他這檔子事兒,咱們生產隊也不一定能搶到名額。”
“入學的名額肯定不多,說不定整個溪源鎮就那麼幾個,鎮上公辦人員得要,工廠肯定也想要,輪到生產隊能有幾個,再說這麼多生產隊哪兒夠分。”
在原主的記憶中,壓根沒發生劉大柱的事情,他們上河村從頭至尾也沒分到讀大學的名額,由此可見一斑。
顧建國心底也知道是這個道理,但還是覺得自家大侄子虧了,十里八鄉的,拿過三次榮譽稱號的,不就顧明東一個。
顧三叔不知道的是,顧明東這會兒也心懷愧疚,要不是他故意留下白小花的執念,又利用劉大柱去解決林愛國,一系列操作導致了最後的結果,殺人不是他的本意,但他在其中確實是起到了導火索的作用。
而生產隊出了個殺人犯,對其他人的影響其實不大,可作為大隊長的顧建國捱罵不說,評選先進也沒他的份兒了。
幸好顧明東還有金手指,不至於讓劉大柱留下的陰影存在太久。
顧明東反過來安慰他:“三叔,咱是農民,踏踏實實種地才是正道,只要生產幹得好,將來還愁評不上先進?這可是長長久久的事情,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