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得去。”
顧三嬸腦袋一甩,鬥志昂揚。
密謀
危險
顧明南出事了?!
顧明東心底一驚, 連聲問道:“我弟弟怎麼了?他人在哪裡?”
來人喘了口氣:“他跟錢師傅跑車的時候遇到了劫匪,為了保住車上的貨物跟他們打了起來,現在人在縣醫院裡。”
這話讓顧明東咯噔一下:“傷得嚴不嚴重?”
“我也不知道,錢師傅託人送的口信, 也沒仔細說, 就讓我們通知家屬,我趕忙就來了, 也沒多打聽。”
顧明東的臉色更加不好, 擔心顧明南的傷勢很重, 危及性命。
“三妹四妹,你們留在家裡,我去一趟縣醫院。”顧明東喊了一聲, 也顧不得其他了。
“顧家大哥, 你騎我的車吧, 快一些。”送信的小子是騎著腳踏車來的。
顧三妹也嚇得臉色發白,趕緊說:“大哥,你把錢帶上。”
說完從屋裡頭拿出一個荷包來。
顧明東接過去,道了聲謝謝,也沒客氣就直接騎著腳踏車走了。
一瞬間老顧家愁雲密佈,哪裡還有方才說說笑笑的歡快氣氛,連雙胞胎和顧芸也不說話了,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
顧四妹擔心不已,驚魂不定:“三姐,二哥不會有事吧?”
“都說禍害留千年,老二那麼個大禍害怎麼可能有事。”顧三妹不知道是安慰妹妹,還是安慰自己。
她好歹大幾歲,勉強鎮定下來, 瞧送信的男人滿頭大汗的模樣,招呼了一聲:“這位大哥,要不你進來坐一坐喝口水再回去吧。”
來送信的是顧明南的室友,戴著一副眼鏡,看著挺斯文的模樣,他叫苗濤濤,雖然也是臨時工,但他卻是高中畢業分配過來的。
苗濤濤滿頭大汗,臉頰也紅撲撲的,不敢抬頭看顧三妹,只說:“我,我就不給你們添亂了。”
顧三妹沒注意他神色間的不自在,還以為是累的。
“添什麼亂,你大老遠的來送信,還把腳踏車借給我大哥用,總不能讓你這麼回去。”顧三妹自覺好歹是知道一些人情世故的。
苗濤濤見她皺著眉頭,卻依舊爽利明豔的模樣,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另一頭,顧明東就差把腳踏車踩成了風火輪,溪源鎮上只有一個衛生所,正經的醫院在縣城裡頭,顧明東到了鎮上還得找車子過去。
好不容易到了縣城,顧明東一路直奔縣醫院。
“護士同志,請問運輸隊受傷送過來的顧明南在哪個病房,我是他大哥。”
護士立刻記起來是誰:“是不是那個被砍傷的小夥子,他還在手術室沒出來。”
砍傷?
顧明東心底更是擔心,只得急匆匆的找到了手術室,手術室的燈還亮著,門口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身上都是血。
一看見他,錢師傅老淚縱橫:“阿南他哥,都怪我沒用,遇上劫匪一點辦法都沒有,害得阿南受了這麼重的傷。”
錢師傅除了衣服上的血,臉上也是鼻青臉腫的,看起來沒少捱打。
顧明東被那猩紅刺痛了雙眼:“錢師傅,我弟弟到底怎麼樣了,傷到哪兒了?”
錢師傅抹了一把臉:“他都是為了保護我,肚子被捅了一刀。”
顧明東臉色更加難看,肚子被捅了一刀可輕可重,這要是刺中了內臟器官導致大出血,以現在落後的醫療條件不一定能救回來。
錢師傅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都怪我,都怪我,阿南還那麼年輕,他們要貨物就給他們貨物,我怎麼就昏了頭了……”
旁邊站著的大概是運輸隊領導,聽見這話咳嗽了一聲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