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可見心底有你這個媳婦。”
一聽這話,錢金花也消了氣:“我家鐵柱笨是笨了點,對我確實還可以。”
顧三嬸壓低聲音說:“你聽說沒,大柱媳婦孩子掉了。”
錢金花跟白小花有仇,但這會兒也沒幸災樂禍,女人知道女人的苦,她還是有些同情的:“真掉了?她這麼不小心。”
“劉寡婦哭著回來的,孩子肯定沒了。”顧三嬸說。
錢金花便說:“大柱媳婦是有些拎不清,可她剛沒了孩子,他們家就這麼直接拉回來了,也不花錢給她看看,萬一留下病根怎麼辦,以後還生不生孩子了?”
“他們家到處欠著外債呢,哪兒有錢,大隊長現在也不能給他們出這份錢。”
旁邊有女人湊過來說:“可不是嗎,再說了,白小花頂撞婆婆使喚小姑子的,劉寡婦能好好對她才怪。”
“她到底是自己摔的,還是那個吳知青撞的?”
“那誰知道,反正這群知青幹活不行,闖禍倒是很在行。”
顧明東聽力極好,一邊幹活一邊將女人們的八卦聽了個七七八八,忍不住皺了眉頭。
這他還沒動手,白小花先把自己的孩子作沒了?
昨晚鬧得厲害,他還以為白小花是害怕被查到,故意裝肚子疼,誰想到居然是真的。
正當這時候,劉寡婦家傳來一陣哭鬧的聲音。
社員們頓時扯著脖子往那邊看,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白小花從昏睡中醒來,頭痛欲裂,讓她無法思考。
還未睜眼,她就聽見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大柱,你以後可不能再慣著她,自從她嫁進門咱家就沒一天消停過,誰家的新媳婦是這樣的,進門到現在一頓飯沒燒過,一隻碗沒洗過,整天就知道吃吃吃。”
“原先看在她懷孕的份上,我也就不計較了,現在倒好,她自己把孩子作沒了。”
劉大柱不耐煩的說:“行了行了,兒子沒了我也傷心,以後都聽你的成了吧。”
劉寡婦這才滿意一些。
又說:“幸虧你們倆還年輕,等她好一些再生就是了。”
白小花終於徹底醒了過來,她驚恐的看著破舊的屋子,再看床前那兩個陌生男女,低頭一看,她看見自己身上穿著一件土不拉幾的衣服,甚至還打著補丁。
“啊啊啊啊啊!”驚恐的叫聲從她口中傳出。
劉大柱原形畢露,罵道:“醒了就自己收拾收拾,叫什麼叫。”
“你們是誰,趕緊把我放了,不然等威哥他們發現饒不了你們。”白小花尖叫著。
劉寡婦皺了皺眉頭,抓住她話裡頭的毛病:“什麼威哥,你跟他什麼關係?”
顯然她自己立身不正,就擔心兒媳婦跟自己一樣,上趕著給兒子戴上了綠帽子。
白小花見他們居然不害怕,甚至還敢質問自己,猛地抓起枕頭砸過去,爬下床就往外跑。
劉寡婦母子倆被她砸的一愣:“她跑什麼?”
劉大柱更是罵道:“這婆娘瘋了吧,鞋子也不穿。”
“快去追,別讓生產隊的人看笑話。”劉寡婦嘆了口氣,以為白小花是因為孩子沒了,心情不好,這才鬧騰起來。
劉大柱滿心不願意,罵罵咧咧的跟出去:“白小花,你給我回來,反了天了。”
白小花卻已經衝了出去。
上河村生產隊的場景映入眼簾,低矮的房屋,大片大片的農田,樸素的社員穿著打補丁的衣服,一個個正在田間地裡幹活。
她一定被拐賣了,還被賣到了一個偏僻的鄉村。
白小花恨得要死,到底是誰陷害了她,她之前的記憶還停留在跟幾個女人爭風吃醋,搶佔威哥身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