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論母子倆如何打罵,白小花都一動不動。
“你們要吵出去吵,這裡是醫院。”醫生見多了,不耐煩的罵了一句。
最後還是癟老劉出來打圓場:“嫂子,大柱,反正你們還年輕,孩子沒了還能再生。”
劉寡婦兩人這才收斂了一些。
醫生又問道:“你們住不住院,以她現在的身體最好是住院幾天觀察觀察。”
“孩子都沒了,還住什麼院。”劉大柱冷哼一聲,直接扛著人就走。
癟老劉皺了皺眉頭,到底是侄媳婦的事情,他也不好多管。
鬧騰了這麼一出,他們從醫院再出來的時候天都矇矇亮了。
劉大柱推著板車,白小花不言不語的躺在車上,劉寡婦抿著嘴跟在旁邊,臉色陰沉,癟老劉也不想多說什麼。
忽然,前方孫強陪著嚴家人路過。
白小花猛地抓住衣服,遮住自己的臉。
肚子又一陣一陣的抽痛起來,白小花咬緊牙關,格格作響。
流淌著的鮮血,似乎將一部分靈魂也牽扯著,離開了白小花的身體。
“啊,我頭好痛!”白小花忽然慘叫了一聲。
劉大柱卻嗤笑道:“孩子沒了,這會兒你倒是裝上了。”
男人冰冷的言語,刺痛著白小花的心,她死死的咬緊牙關,不敢再發出聲音。
一隻手撕扯著白小花的腦子,穿書之後一直被她壓制在深處無法喘息,甚至一度已經消失的靈魂,緩緩滲透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小花身體一鬆,徹底昏睡過去。
嚴海一個卻壓根沒注意馬路對面的人,正沉浸在離別的不捨之中。
車站上熱熱鬧鬧,到處都是人,嚴海拎著自己的行囊,這瞬間忽然有些害怕。
他到底是從小被寵愛, 重來
每天早上上工之前, 顧明東都會先來豬圈一趟,將弟弟妹妹起大早割完的豬草處理一下,餵給那幾頭嗷嗷待哺的豬。
六頭豬崽到了顧明東手中, 能吃能喝能睡,就跟吃了催肥劑似的,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膘,哪裡還有以前乾瘦癟小的影子。
前幾日癟老劉來看了一回,拍著顧明東的肩頭表示:“阿東,就這麼養,等到年底叔幫你申請養豬小能手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