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回來,誰知道走動了小半年也沒個結果。”
他雖然被人稱一句教授,但畢竟是農科院的人,外面的事情壓根插不上手。
走動的多了,上頭還直接警告他,這年頭太敏感,弄不好就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洪教授無法,只得先放下了這事兒。
誰知道年底發生了一件事,讓洪教授再一次想到了鄭通,他弄不來鄭通,但能把顧明東先弄到北京來。
“這件事,我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洪教授擰了擰眉頭。
因為家學淵源,洪教授對鬼神之說一直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可他所在的地方,身邊的同事,那都是徹底的無神論者。
在這樣的環境中待久了,洪教授自己也知道不能暴露出來心底那點迷信思想。
但既然他已經把人弄過來,現在也沒想繼續隱瞞:“顧同志,我離開上河村之前去找過一次鄭先生,他曾提過,你一直跟著他學習知識。”
顧明東臉色一僵,暗道原來是鄭通這傢伙給自己挖了坑。
洪教授見他臉色異樣,連忙解釋道:“你不用緊張,這事兒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不會告訴第三個人,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有了保障,顧明東才鬆了口氣:“那這次是?”
洪教授沉了沉臉色:“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顧明東眼神一閃,思慮一轉,還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洪教授,你也知道時間太短,我只是個半吊子,不一定能派的上用場。”
洪教授卻說:“你能答應就夠了,現在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能相信誰。”
封建迷信都被打倒了,有真本事的不是藏起來就是消失,洪教授可不想自己病急亂投醫,到時候找到個騙子,後患無窮。
“你跟我來。”
洪教授起身穿上外套,帶著顧明東急匆匆的離開了農科院。
他騎著一輛老一八,載著顧明東一路到了醫院。
在三樓的病房裡,顧明東見到了一位老人,他看著七十左右,臉色蒼白,人瘦的不成樣子,對外界無知無覺。
“小洪來了。”陪床的是個差不多年紀的女人,她穿著簡單的藍布衣裳,面色憔悴,一頭髮絲卻挽得整整齊齊,一絲不亂,看著是個很講究的人。
“師母,我來看看老師。”洪教授開口道。
“那這位是?”師母忍不住打量起顧明東來,因為老伴兒生病,醫生說要靜養,所以洪教授還是第一次帶人過來,還是個生面孔。
洪教授介紹道:“這位是上河村的顧明東小同志,之前我跟老師提過,他還曾開玩笑,說這孩子有種地的天分,早幾年的話還能收下當徒弟。”
“這不是他來北京了,我就想著帶過來讓老師瞧瞧。”
師母聽了,眼底流露出幾分哀傷:“你有心了。”
“那你們坐,我去給你們倒杯茶。”
洪教授有其他心思,也沒攔著她忙活。
等師母一走,洪教授立刻拽著顧明東到了床前:“你看看,老師是不是被什麼髒東西纏上了?”
顧明東一時有些無奈,從穿越到現在,他只見過白小花殘留下來的髒東西。
而且聽鄭通的話,所謂的髒東西壓根是留不長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