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測道:“顧家先祖有先見之明,早早的將佛骨還了回去,所以後代子孫才能安穩度日。”
謝南山並不完全信任顧明東,但老顧家子孫繁衍的不錯,人丁眾多,怎麼看都不像是受到了影響。
他心底琢磨著,也許就是顧家爺爺那一輩,就已經把借走的佛骨還回來,還回去之後並未離開,紮根在了上河村,才有現在的顧家。
這麼一猜測,謝南山擰起眉頭來:“你說,守珠人會不會就在上河村,只是他們避而不見,所以我怎麼找都找不到。”
顧明東看了他一眼:“除非他們生活在大山最深處,不然絕無可能。”
對自己的地盤,顧明東還是熟悉無比的。
上河村的大山裡頭,除了那十大箱子的金銀財寶之外,再無其他。
謝南山吐出一口氣,心底也覺得不可能。
再如何與世隔絕的家族,總不可能一點蹤跡都不露,畢竟人是需要鹽的,而上河村一帶沒有鹽井鹽田,他們總得出來採買。
兩人對視一眼,顧明東也覺得謝南山倒黴的很,祖宗欠下的債非得讓他還。
謝南山又說道:“大概我運氣真的不好,要是早來幾年,至少還能找到杜家人。”
“杜家人還活著,有心早晚能找到。”顧明東說道。
謝南山卻苦笑道:“也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命等那麼久。”
而且他心底明白,即使找到了杜家人,也不一定能找到守珠人,當年謝翎不也找到了杜家,結果依舊如此。
顧明東忽然問了句:“你知不知道元和這個人?”
謝南山努力回憶了一番,還是搖頭:“沒有印象。”
顧明東有些失望,如果他知道倒也算一條線索。
今天走了一趟,一無所得,倒是救了奄奄一息的謝南山,顧明東看了看他的狀態,驚訝的發現謝南山似乎已經完全恢復了。
謝南山起身活動了一下,也是皺眉:“忽然就好了。”
上次也是這樣,他掙扎著醒來,除了餓太久導致身體虛弱之外,一切都消失了。
活著是好事兒,但謝南山還是苦惱:“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
顧明東忽然提起一件事:“你剛才說,自從來到溪源鎮身體就一直很好,那這次之前,有沒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情?”
謝南山頓時有些幽怨:“我去上河村找過你。”
“除此之外呢?”
謝南山努力的想了想,還是搖頭:“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不瞞你說,其實從小到大,我懷疑過無數次,追查過無數次,總覺得有人在害我,但每一次調查的結果都是意外。”
見他這麼說,顧明東也忍不住擰起眉頭來。
難不成真的是祖宗作孽,子孫遭罪?
他總覺得沒這麼簡單,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忽然,顧明東看向謝南山:“你認不認識錢家的人?”
“錢家?”謝南山一臉陌生。
顧明東點頭:“來自北京的錢家,我們生產隊有個知青叫錢知一,就是從那邊來的,他很奇怪,總是在山裡頭尋找什麼。”
聽見這話,謝南山立刻也警惕起來。
但很快他擰著眉頭搖頭:“我不認識錢家的人,也不認識什麼錢知一,如果見過或者聽過,我肯定會有印象。”
難道是他想太多,錢家的借運禁術,跟謝南山的倒黴毫無關係?
敏銳的 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