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賀文麒暗道這是因為內河之中,如今還是風平浪靜,到了大海上你試試看。再看了一眼崔景山更加慘白的臉頰,暗笑著說道:“若真是那樣,咱家景山就出不了門了。”
碧雲一聽這話,忍不住捂著嘴角笑了起來,偷偷看了一眼崔景山,見他臉色慘白的模樣,又有些心疼起來。
李氏見他笑話崔景山,連忙說道:“誰還沒個怕的東西,咱家景山什麼都好,就是怕坐船怎麼了。你看他如今不是好多了嗎?”
賀文麒見崔景山耳脖子都紅了,便也不再笑話他,只是笑著說道:“那倒也是,不知道方兄有沒有害怕的東西。”
方子玉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繼續沒有回答,賀文麒也不在乎,陪著李氏東看西看,只是江上的風景重複度極高,看了一會兒便覺得無聊了,出了一個碧雲還覺得新鮮,其餘幾人都是看的有些發膩。
正打算回艙內,卻見中間的房間走出一男一女來,卻是那家的家主跟其中一名小妾,那男人長得倒也是相貌堂堂,身邊的小妾看著年紀不大,眉清目秀,一副獻媚的模樣。
男人也不避諱,摟著小妾往船頭走來。
賀文麒帶著李氏幾人穿身而過,那男人看了一眼碧雲,頓時有些意外,回頭待要再看一眼,卻只看見一個婀娜遠去的身影,忍不住對著身邊的小妾說道:“那丫頭倒是長得美貌,當個丫頭實在是可惜了。”
賀文麒還不知道人家看上他家碧雲了,事實上,他要是知道了估計也不在意,這個念頭,商人的地位雖說不至於低賤,但一般的商人,跟官員也是遠遠無法相比的,即使家中有錢,商人也有許多東西只能幹看著無法用,官員要收拾商人來,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罷了。
可賀文麒忽略了,如今別人可不知道他是南中知府,正四品的官員,最右邊的一個商人是個圓滑的,看著賀家一行人是京城口音,看著又不像是破落戶,自然樂意交好,也好結一個善緣。而中間那戶也是這般想,但心中也是覺得,賀家看起來也不算是富貴人家,不然怎麼會只帶著這麼幾個人遠行。
過了幾天,隔壁那商人的妻子找上門來的時候,李氏雖然驚訝,但也只以為對方是來串門子的,畢竟一直窩在船上,是個人都覺得無聊,串門有人說說話也是好的。
那家商人姓王,王夫人看著卻像是個懦弱的,說話的時候也是柔聲柔氣,似乎大聲一點就會嚇著她似的。
李氏向來是個爽快的性子,對不耐煩這樣的人,聊了兩次便覺得不對口味,只是人家找上門來,她也不能拒之門外,只好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
王夫人卻像是不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上門的次數一次比一次多,這一日終於開口說道:“賀夫人,這位姑娘看著模樣實在不錯,不知道夫人願不願意割愛?”
李氏臉色微微一變,就算是有心做媒,哪有人說話這般直接的,再一聽割愛,那不是讓她把丫頭送給人,雖說大戶人家,相互送一個丫頭也是常有的事情,但碧雲從小在他身邊長大,雖然是丫頭的名分,但卻有母女的情誼,他哪裡捨得無緣無故將她送人。
看了一眼臉色變得慘白的碧雲,李氏只是冷笑著說道:“丫頭不錯,那也是咱家的丫頭。”
王夫人卻像是沒聽到這句話拒絕的意思,笑著說道:“賀夫人誤會了,我也不是要買回去當丫頭,而是咱家老爺愛慕這姑娘的顏色,買回去當個妾,也算是個好歸宿不是。”
王夫人說這話,卻是覺得對於一個丫頭來說,能爬上老爺的床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她家中那些賤人一個個不都那樣,這個丫頭如果不願意,也不會在船上就勾搭的老爺逼著她來要人。
但聽在李氏的耳中,這話卻實在是不講究,連應付都不樂意了,冷聲說道:“我家的碧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