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瑞山營的人呢,他們駐紮在京城附近都半個多月了,每天換著法子的吃,不是大米飯就是大鍋肉,噴香的味道讓他們不知道嚥了多少口水。
不少士兵心底的信仰搖搖欲墜,如果不是曹錯行鐵血手段,一旦發現叛徒便要處以極刑,恐怕早就有人忍不住投敵了。
但即使被曹錯下了死命令,每次到了飯點,士兵們依舊紛紛望梅止渴,恨不得以身代之。
叛徒就叛徒,如果能天天吃肉,還要什麼花架子?
曹錯走上城牆的時候,瞧見的便是這樣的畫面,他手底下的親兵像是一輩子沒吃飽飯似的,一個個盯著對面的大鍋猛吞嚥口水。
“一個個站著幹什麼!”曹錯一聲厲喝。
眾多士兵這才猛然回神,見到曹錯驚慌失措,一個個低頭不敢再看。
曹錯冷哼一聲,望著瑞山營的雙眼像是淬毒,趙懷真是好手段,小小的瑞山城居然能拿出這麼多的糧食,讓瑞山營這般揮霍。
他哪裡知道,曾經對他陽奉陰違,十分不聽話的江南氏族,如今早已成了瑞山王府的忠犬。
瑞山營的大鍋裡頭不知道加了什麼東西,香味撲鼻的誘人,以至於曹錯在這裡站了一會兒,居然也口中生津。
他連忙掩飾住一樣,心底冷笑,等趙懷死了,這些人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心思吃肉。
瑞山營中,馬漢也正在大口吃肉,與京城士兵猜想的不同,其實瑞山營計程車兵也沒法天天吃肉,肉是精貴的東西,哪裡擋得住天天吃。
不過今日是元宵,趙懷深知士兵們行軍打仗的辛苦,提前從瑞山城調過來一批豬肉,這才有了大鍋吃肉的場景。
馬漢也吃得高興,三倆口乾掉了一大碗,倒是吳鴻斯文一些,但吃肉的速度也不減。
他們與士兵同吃同住的,這段日子也饞了。
吃完,長嘆一口子,馬漢才問:“王爺是不是快到了?”
“也就這兩日的功夫。”
馬漢遺憾道:“本想著在年前拿下京城,送給王爺當新年賀禮,誰知曹錯屬烏龜的這麼能等。”
吳鴻倒是笑道:“等王爺來了也不遲,有馬統領建功立業的時候。”
就在這時候,外頭有人來報:“馬統領,吳副統領,曹錯在城牆上喊話,說願意向瑞山投降,但需要王爺親自接降書。”
趙懷抵達京城瑞山營地的時候,京城的積雪還未化去,倒是城外因為瑞山軍的行動,積雪已經被清理一空。
翻身下馬,趙懷一邊走,一邊詢問馬漢京城事宜,見瑞山營中計程車兵面色紅潤,便知道他們過的還算不錯。
為了這場在冬天進行的戰役,趙懷可是做足了準備,士兵穿戴的棉服不提,光是糧草就花費了前後一年的時間。
瑞山營中最為精銳的部隊,大多是南方人。
充足的準備,才讓原本生長在瑞山城計程車兵抗住了北方寒冷的氣候,這也是趙懷為什麼不想直接強攻的原因之一。
馬漢一路迎著趙懷進入營帳,便開口將兩日之前曹錯的要求稟告。
趙懷一聽,便知道曹錯八成沒安好心,否則的話為何早不投降,晚不投降,偏偏在這個時候投降,且指名道姓的要他來接降書?
顯然馬漢也這麼想,他對曹錯完全沒有好感:“曹錯此人最是陰險狡詐,當年能從周帝手中逃脫,一直活到現在,可見是個首鼠兩端之人。”
吳鴻對曹錯的評價也不好:“早些年曹錯還有一些底線,可如今他拱衛偽帝,行事作風越發向周帝靠攏,心狠手辣且陰狠歹毒,不可不防。”
趙懷見他們目露擔心,便道:“曹錯深知本王執政風格,他一定明白落到本王手中,他絕對他討不到任何好處,這般輕易就範確實讓人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