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方才你不也想著見一見傳聞中的瑞山王,再想到瑞山王與他們年齡相仿,或許還比他們年輕幾歲,卻創下如此功績,實在是讓人羨慕。
林瑜又道:“瑞山王不見我們也情有可原,說到底還是我們的分量不足,那點詩詞值得什麼,不是乾等著也好,既然讓我們做事情,那就作出幾分成績來,也好讓瑞山王刮目相看。”
劉德一聽,立刻道:“對,老子要讓瑞山王好好瞧瞧,咱們江南才子有多厲害,到時候讓他哭著喊著求著咱們投效。”
林瑜被噎了一下,無奈的拍了拍他肩頭,笑道:“好志氣,你努力。”
姜元良將一群人扔在了別院,就帶著曹兆和去了王府,曹兆和悄無聲息的掃視著王府,發現外人所言不假,瑞山王確實不是沉迷奢侈享受之人。
一路走來,看見瑞山城繁花似錦,再有守衛紀律嚴明,與江南一帶既然不同,曹兆和已然心生佩服,對趙懷多了幾分仰慕之心。
等真正見到瑞山王本人,曹兆和依舊心驚了一下。
只見趙懷長身玉立,氣勢不凡,看起來比他想象的還要年輕,卻帶著讓人無法輕忽的威嚴。
再一看,趙懷腳邊趴著一隻黑白色的貓熊,想必這就是瑞山軍軍旗上的那一隻,傳聞中瑞山王趙懷所收服的靈獸。
曹兆和收斂神色,儘量使自己顯得尊敬一些:“草民曹兆和,參見瑞山王。”
“起來吧。”趙懷態度親和,開口便問了幾句造船一事。
實際上造船才剛剛開始,曹兆和離開的時候一切未知,此時能說的也極為有限。
趙懷心知肚明,略問了幾句掠過,反倒是問起不少江南的風土人情。
曹兆和鬆了口氣,提起風土人情倒是滔滔不絕。
忽然,趙懷笑著說了一句:“聽說江南一地織娘遍佈,好的織娘工錢不低,能擔起養家餬口的責任,反倒是比家中男兒更出息一些。”
曹兆和愣了一下,忙道:“正是如此,只可惜織布費眼,往往年紀大了便做不動了。”
趙懷點了點頭,淡淡說道:“如此,怎麼聽說諸位進城的時候,還對瑞山城女子做工一事十分不滿,肆意詆譭?”
曹兆和臉色一白,暗道他們才剛剛進城,這訊息就落到了趙懷耳中,可見這位瑞山王對瑞山城的掌控已經到了極致,任何風言風語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曹兆和忙道:“王爺見諒,我等初來乍到,對瑞山城的風土人情心生好奇,這才議論了幾句,絕無詆譭之意。”
他抬頭看了一眼趙懷的臉色,見他神色淡淡喜怒不知,繼續說道:“草民覺得普通百姓生計困難,能養家餬口的都是好事兒,不必在意繁文縟節。”
趙懷見他面色緊張,又問:“這麼說來,達官顯貴便需要在意了?”
曹兆和弄不清瑞山王是否刻意為難,只得越發小心翼翼:“這……達官顯貴的夫人小姐們養尊處優,倒是也不必為生計所困。”
“哦,那你是說本王不該讓兩位姨娘和妹妹拋頭露面?”趙懷頗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意思。
曹兆和臉色慘白,忙道:“草民絕無此意。”
趙懷只冷冷的看著他,半晌,才輕笑了一聲,開口道:“曹公子不必如此緊張,就算你們心底這麼想也無所謂,本王不在意。”
“畢竟,就算是□□在世也沒法子讓所有人一條心思。”
說這話的時候,趙懷微微笑著,眼波流轉,全然沒有了方才的冷硬,倒是讓曹兆和一下子想起江南才子的風流倜儻。
但是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卻讓曹兆和寒毛直豎,暗暗琢磨著趙懷的心思。
瑞山王這是意有所指,認為他們江南人不聽話,還是真的不在意?
趙懷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