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鬨笑起來。
趙懷心知這是馬漢在幫忙擋酒,免得他敬完一圈就倒下了,便也不推辭以茶代酒。
趙懷沒有親兄弟,連堂兄弟表兄弟也不在瑞山,身後跟著的是幾個年輕的小吏,若是被灌酒他們可真的攔不住。
果然,馬漢這麼一說,再無人敢灌酒了。
即使如此,這頓宴席也註定不會早早結束。
倒是有人環顧四周,低聲問道:“奇了怪了,王爺大喜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沒瞧見王靈師和陸侍衛?”
他一提,周圍的人也是奇怪,看了看說:“似乎也不見那個趙雲傾。”
“趙雲傾不來很正常,他那什麼名聲,來了都晦氣,可王靈師和陸侍衛怎麼不見人?”
“會不會是王爺大婚,怕有人暗中搗亂,所以這兩位在暗處保護?”
“倒也有可能。”
眾人一想覺得也是,畢竟這大喜的日子有人搗亂的話就不美了,王昊與陸池一文一武,一靈師一無靈者,又是趙懷左膀右臂,最能保護王府安全。
也許他們倆就在王府的某個角落,睜大雙眼盯著他們,以免他們做出對王爺不敬的事情來。
於是乎,所有人都變得彬彬有禮起來,連酒水都不敢喝得太多,以防自己失態被抓個正著。
如果趙懷聽見他們的心聲,肯定會大笑三聲,說一句你們想太多了。
王昊與陸池壓根不在瑞山王府,連帶著趙雲傾一起正在為有可能發生的危險而做準備。
瑞山城之外的地方,一座座高大平地而起,這些高鐵古怪的很,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空殼架子,既起不到抵禦外敵的作用,也起不到遮風避雨的能力。
兩個月時間,一座座高鐵以扇形的方式,將瑞山城籠罩在內,行程一道無形的邊界線。
一個面板黝黑的漢子安裝好最後一根鐵針,小心翼翼的趴下高塔,跳到地上才微微鬆了口氣,抹了一把額頭大汗。
旁邊有人嘲笑道:“我說老王,你膽子怎麼這麼小,王府的人都做了防護,就算掉下來也摔不死的,就你每次都膽小的跟老鼠似的。”
老王憨憨一笑,也不反駁,只說:“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麼高,我心裡頭慌的很。”
“慌什麼,難道你還信不過王府?”
老王手忙腳亂的解釋:“不不不,哪能信不過王府,王府和王爺好著呢,誰能為咱們這些老百姓著想,我,我就是信不過我自己,太高了,看著就腿軟。”
旁邊的人見他慌了,哈哈笑道:“行啦,咱們瑞山城的人,誰個能信不過王爺。”
又有人遺憾的說:“今日王爺大婚,聽說今日城裡頭都能去喝喜酒,瑞山王府門口擺了流水席可著大家好吃好喝,哎,我也不是貪圖這一口,就是想湊熱鬧。”
這麼一說,其餘人也紛紛點頭,暗道今日不能去看那場面湊熱鬧,實在是此生遺憾。
正議論著呢,忽然傳來一股肉香。
“今日王爺大喜,特送來好酒好肉,大家夥兒放下手裡頭的活兒,都過來吃一些喝一些。”隨著小吏的話,一桶桶酒肉被搬到了這裡。
原本失落的百姓們頓時高興起來,一時間頗有普天同慶的架勢。
外面的熱鬧熙熙攘攘,內院新房內卻顯得靜悄悄的。
“郡主,可要先歇一歇,吃點東西?”丫鬟低聲問道,這是蒙王特意讓戚顧帶來的人,免得女兒嫁入王府後無人可用,兩眼一抹黑。
戚玫卻沒胃口,緊張讓她甚至有些反酸,便知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兩人走進新房,一個身穿深紫色金紋錦裙溫柔可親,一個著寶藍色繡玉蘭花嬌俏可人,且身上帶著的珠釵環佩,不是凡物。
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