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梳毛,這傢伙不知道去哪兒鑽了一圈,身上纏滿了花花草草,趙懷只得耐著心思一點點梳開清理,否則他可不敢讓圓滾滾上床。
聽見這話,他只是點頭說:“敞開了供上不難,難的是敞開了還是這個價。”
物以稀為貴,神仙釀固然比這個時代的酒更好,但敞開了可就不是現在這個價了。
趙管家忙道:“曲家主的意思是,江南和京城不行,但可以往西域那邊賣,聽說那邊的貴族揮金如土,且嗜酒如命。”
趙懷手底下動作一頓,圓滾滾立刻哼唧了一聲,讓他繼續梳毛。
想了想,趙懷便說:“可以,本王會令馬漢動作快一些,將第一批訓練好,卻不足以擔任親衛的人送往酒坊。”
瑞山王府的工坊並不對外招工,能進去的都是要先過演武場這一道兒。
趙管家又說:“香水香皂和胭脂那邊,也缺人缺的厲害,吳家那邊總催著出貨,每個月的流水便能有足足一百萬兩,賺起錢來可比神仙釀還要厲害。”
趙懷並不意外,香水香皂和胭脂是三樣,且受眾比神仙釀更多,又是消耗品,但同樣的,這些東西受限於原材料,並不是他想要提高產量就可以的。
“去年養的豬如何了?”趙懷問了句似乎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
趙管家卻笑道:“王長吏盯著,今年怕是不愁肥豬了。”
趙懷這才說:“那就再等等,等原料夠了,除了香皂之外,還有一樣薄利多銷的東西可以做。”
香皂是賺錢,但因為價格昂貴停留在貴族階層,或者說瑞山現在賺的都是貴族階層的錢,來錢固然容易,可等他們回過神來就難說了。
趙懷微微笑道:“瑞山總不能只做貴族的生意。”
趙管家欲言又止,暗道小王爺難道是想與民爭利,可老百姓手裡頭能有幾個錢。
此時的趙管家還不知道,趙懷很快便會讓他明白,真正來錢的不一定是價值連城的珍品,也可能是看似不起眼,薄利多銷的東西。
趙懷一邊梳毛,心思卻轉的飛快,如今瑞山不止建立了工坊,還有礦產,煤礦和鐵礦開採都需要人手。
馬漢得負責演武場,趙管家管著工坊所,王長吏負責政務,如今就連陸池也身兼數職,不然實在是盯不過來。
到底是手底下人才不夠多。
趙懷眯了眯眼睛,瑞山原著人口不算多,幾次三番下來,周圍村莊的青壯年幾乎被抽空,如今負責種地的大多是被分過去的流民。
這樣也是有弊端的,畢竟土著只留下老弱病殘的話,年輕力壯的難民會動歪心思。
幸虧趙懷早有準備,讓王長吏和馬漢阻止巡邏隊,日日巡邏,一旦發現難民作亂的事情直接把人帶走。
這些興風作浪的難民會直接被送往煤礦幹苦力,趙懷可不會對一而再再而三犯錯的人寬容。
前幾日還發生過一個宗族的難民心底不甘,最後被全部送往煤礦的事情。
即使如此,人還是不夠用,一旦開始製作薄利多銷的肥皂,需要的人手比如今要多許多。
更糟心的是,朝廷和英王的戰爭還在膠著,逃難過來的人卻少了起來,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遠走他鄉的,瑞山想等人白送上門的主意破碎了。
吳家和曲家做生意的同時,暗地裡倒是也運了一些人口回來,但都小打小鬧不成氣候。
趙懷心底感嘆,還是缺人,得想個辦法徹底解決才行。
“趙管家,放出訊息,就說瑞山王府工匠坊會擴招,只要身家清白之人都可應招,不拒身份,不拒男女。”
趙管家一愣,雖說現在也有丫鬟在香皂坊幹活,但不論男女豈不是亂了套了。
“怎麼了,有問題?”趙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