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蕭寒看著她那要著急比劃,忽地嗤笑一聲。
林月芽停住手上動作,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你倒是聰明,知道照著門匾學,」李蕭寒收斂神色,沖她揚揚手指,「過來。」
林月芽將門合上,小步走到跟前。
「離開的離,不是這個裡,知道麼?」李蕭寒解釋道。
林月芽在意的不是這些,她指著「侯府」那兩個字,滿眼都是哀求地看著李蕭寒。
李蕭寒沒再說話,而是靜靜地回看著她,目光不自覺就落在她纖長白淨的脖頸上。
昨夜那充滿魅惑的夢境不由浮現在眼前。
李蕭寒下意識喉結一動,迅速移開目光。
林月芽見他不語,乾脆在他身前跪下,顫著唇不斷乞求道:求求你,侯爺,求求你……
半晌後,李蕭寒才抬眼看她,冷聲道:「字錯了。」
不管字對不對,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確的表達出來了,若是李蕭寒還看不懂,那便是誠心的!
林月芽滿心委屈,明明那日便說好的,明明答應過她的,為何要不作數,為何要反覆戲弄她?
林月芽又氣又急,恨不能狠狠踢他一腳,可她不敢,別說是侯爺了,就是尋常人她也不敢,所以碧喜才總說她沒出息。
李蕭寒耐性快要耗盡,低頭看到林月芽竟然又滿面淚痕,甚至還拉著他衣角。
李蕭寒沉著臉道:「起來。」
林月芽未起,嘴巴還在不斷重複著那些懇求的話。
李蕭寒語氣加重,再喚一聲。
林月芽依舊不起,這次哭得整個身子都在發顫,眼淚不值錢似的將身下地板浸濕一片。
李蕭寒不是沒見過女人哭,在他面前哭的女人,沒有上千也有數百。不管年幼年長,又或是國色天香,李蕭寒見到那些人哭時,該如何便如何,從未動過惻隱。陸淵曾就說他的心是石頭做的。
然如今,唯獨她林月芽。
她的眼淚從一開始便會讓他心裡產生一絲異樣感。
李蕭寒壓下心中不適,一把將衣角上的手握住,旋即將她掌心向上翻開。
林月芽被他拉住的剎那,哭聲瞬間止住,她驚了一瞬就想將手抽回,可李蕭寒寬大有力的手掌,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
「既然你不懂,我便再說一次。」李蕭寒另一隻手從桌上拿起一根筆,用極具壓迫地口吻道:「以後只得練我教你的字,沒教過的你若是亂學,這在私塾裡,先生便是要打掌心的。」
話落時,筆桿也隨之重重地落在林月芽掌中。白皙的掌心,瞬間顯現出一條紅痕。嬌小的身子也因疼痛而猛地一顫。
李蕭寒冰冷著臉,第二下的筆桿高高揚起,落下時林月芽拼命向後縮,卻沒想只是被輕輕碰了一下。
他板著臉鬆開手,「不打你便記不住,這第二下,我是怕你拿手痛當藉口,疏於練習。」
林月芽心道,不是還有另一隻手麼?一想到此,她趕忙將另一隻手向身後藏,生怕被李蕭寒看到。
一切盡收李蕭寒眼中。
上方傳來一聲輕笑。
他為何笑?林月芽偷偷抬眼看去,看到的是一張肅冷的臉。
林月芽又匆忙垂眼。
果然,李蕭寒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哦對,他還是個狼心狗肺的騙子。
作者有話說:
李蕭寒:罵吧,往後要罵的日子還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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