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她除了聖上的寵愛無所倚仗,然而當這份寵愛都失去之後,她這個貴妃也不過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咩咩叫幾聲,又或者踢幾下,那一點伎倆又算得了什麼?
“若是當真要她傷心欲絕,便是除了她腹中之子,想來也沒什麼。”
溧陽長公主瞧著自己的侄子,不以為然地戳穿他:“你還是心太軟了些。”
蕭明稷搖了搖頭,笑意淺淡了下去:“留著那東西,尚且還有旁的用處。”
……
蕭明稷說的倒也不差,聖上一直到了午間還沒有到錦樂宮的旨意,枕珠怕鄭玉磬鬱結於心,因此勸了她起身用了一點粥才重新睡下。
但她未免也太能睡了一些,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光都暗下去了。
“枕珠,是不是該用晚膳了?”
她迷糊地坐起身來,卻突然摸到了一隻不屬於自己的胳膊,幾乎把自己嚇得半死。
“你在宮中這一日便沒別的事情可做了是不是?”
聖上在紫宸殿聽見內侍回稟今天貴妃的行程,匆匆處理完了事情便到錦樂宮來探望,果不其然,她還在睡著。
“朕養女人也不是這樣養的,”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似乎是與她隨口說笑,眸中略含探究神色,“今日稷兒來見你,不過應付一盞茶的工夫,就叫你這麼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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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含笑去撫順她因為噩夢而有些汗溼的鬢髮, 似乎是怕她起身的動作太急切而傷到自己,小心輕柔地扶她坐起,叫人拿了更輕軟舒適的靠枕置於貴妃身後。
但是鄭玉磬卻知道,聖上正在等她的回答。
她抬眼望去, 侍立在一旁的甯越低著頭, 看起來規矩極了。
“應付他不過就是說幾句話, 一盞茶的工夫, 能有什麼累的,”鄭玉磬推拒了宮人拿來的靠枕, 直接倚在了聖上的肩處,半真半假地抱怨道:“應付聖上和這個孩子真真是令人心力交瘁,依我看, 您與它才最不叫人省心。”
她聲音猶有倦意,竟像是還沒有睡夠:“昨日穿著那麼重的衣裳在宮中甬道步行,聖人夜裡又不放人家去睡,好不容易打個盹,腹中這個小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沒完沒了地鬧我,睡一會兒便要被它踢醒, 比平日起身做繡活還累。”
為了照顧貴妃好眠,即便是聖上進來,也吩咐宮人不必點燃燈燭, 如今貴妃已醒, 藉著融融燭光, 聖上也能瞧見她襦衫下尚未消除的痕跡。
雖然略多,但是也都是兩人旖旎繾綣時留下來的閨閣之樂,並沒有新添可疑的印記。
她的肌膚不至於到輕輕一戳就會留痕跡的嬌氣程度, 但面對這樣的絕色,男子難免會起些征服的心思,在這酥香雪膩之間留下獨屬於自己的標識。
“難不成還有人到聖上面前嚼舌根了麼,”鄭玉磬忽然猜測到了什麼,面色蒼白,不可置信地瞧著聖上,又羞又惱:“一盞茶時間的男人,我要來做什麼?”
這話說得實在是不夠婉轉,貴妃羞惱之下直白地叫人接不住,但卻也將聖上心中那些疑雲打消了大半。
聖上礙於顏面抿緊了唇線,身邊的內侍更不敢笑,見榻上貴妃低聲哭泣,聲音斷斷續續,聖駕在此,也不敢有宮人上前溫聲安撫。
“不過是白日無聊才宣召他進來說幾句,又是隔著屏風,您還來問什麼?”鄭玉磬掩面而泣,掙扎起來:“難道聖人別的嬪妃偶爾見殿下們一面,聖人也會如此疑心嗎?”
懷中的溫香軟玉忽然起了掙脫的意思,聖上雖然不喜歡人抗拒,但是對鄭玉磬這般的小脾氣卻束手無策,只能虛攏住她,一個柔弱有孕的美人,就算是再怎麼用力氣也掙不開他的桎梏。
“你想到哪裡去了?”聖上讓